這還得了,陳少白和林儒風也不管杜子升要去哪兒了,提起身就去追沈花錦。山個人角逐著,也沒發現杜子升跟在後麵。
沈花錦跑到了一片樹林密集的地方,前麵的路不好走,才停下來,“你們跟著我幹嘛,滿地的腳印,不就能看出來幾個人到這裏了麼”。說到底,沈花錦也還是個善良的姑娘,總是為他人設想,在生氣,也還是不會蠻不講理的。這樣的性格對別人是好的,對自己,總會有點委屈,因為要大度呐。
這時候杜子升突然竄出來,走到沈花錦左側附近的位置,“花花,沒關係,不管幾個人來到這裏都沒關係,我們快點來快點走,不會有人知道的,趕緊解決問題才是真”。
沈花錦又有點想咆哮,很氣憤,“時不時回頭又要說我不懂事,都到山底了,那點顧慮還有什麼呢,都是你,杜子升,如果沒有你這麼一件事兒,我們可以過個無風無浪就是平淡點的年的,你出現幹什麼,”沈花錦砸過去一個雪球,正中杜子升的前胸。
“花花,別鬧了,”林儒風從背後抱住沈花錦。沈花錦掙不開,“不管有什麼事兒,你們都說我鬧,這已經是認知上的差別了,和鬧不鬧都沒關係,”沈花錦特別委屈,“你們從來不嚐試站在我的角度,感受下我的想法,”新仇舊恨一起湧上,沈花錦紅了眼眶。
沈花錦覺得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出鬧劇,不具有任何的現實意義。她隻是碰巧走了進來,看見了這麼一出戲,說到底和她沒任何關係。這麼想沒有對錯,隻是個人感受。如果你參與了一件事,最後發現,別人感謝的不是幕後的你,隻是前台那個享用你果實的那個人,你會不會生氣。這個例子太片麵,但也能說明一個問題,天長日久的一些細碎的小事一直壓在沈花錦的心裏,以至於影響了她的心情,沈花錦才會在某個點燃她心中鬱結的點上爆發出來,讓身邊的人措手不及,不知如何處理。
這時候杜子升又冒出來了,“一看你們倆就是傻子,人家小姑娘都這樣了,你們還別鬧了別鬧了的安慰,肯定達不到效果呢,沒聽說過麼,女人發瘋的時候就要陪著瘋,這才能設身處地的理解女人的心理”。
林儒風瞪了一眼杜子升,“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就不會有這事兒,”對這種無解的事兒,林儒風隻能找個替罪羊來背黑鍋,那就是杜子升。
杜子升不搭理林儒風,繼續道,“花錦,不就是這兩個人一直都不理解你麼,你要知道,在這世間,是沒有人需要無條件懂你的,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你知道為什麼人需要有影子麼,這就是陪伴孤單的你,證明你還有個跟隨,但是影子不會說話,也就隻是陪伴而已,任何想不開的,都需要自己去消化掉,對別人吼是沒有用的”,說完,杜子升在旁邊的樹根下開始挖起來。
抽抽鼻涕,沈花錦接道,“難得你說幾句人話,突然這麼深刻,讓人不適應了呢,杜子升,你不是從山上滾下來腦袋摔開竅了吧”。
杜子升不搭理沈花錦的話,繼續自顧自說道,“花錦,也就隻有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了,平常在家也是,作為中間的那個孩子,上麵的年齡有差距,下麵的又玩不到一起,平常都是我自己,所以啦,很多事兒需要自己去頓悟的,說多了你也不明白,還不如快點過來幫我挖呢”,說完,杜子升賣力的繼續挖坑。
“你挖的那裏野生菌還掛著露水呢,”沈花錦的脾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對這個無解的問題,沈花錦決定回去和女伴說,對這幾個粗狂的漢子,說多少也沒用,除了讓自己更生氣之外,無藥可解。這也許就是男女之間的差異。男人愛的情義,和女人要的不同。如果這個問題再延伸一下,可能會更長更長,翻江倒海的氣勢來闡述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有多麼的不同。不過,這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杜子升到底在挖什麼呢。
“就說啦,人生充滿巧合,”杜子升賤賤的對旁邊三個人說,“遇見你們,我才發現,我是個福將啊,大白熊隨隨便便就會掉進獵人挖好的陷阱裏,花錦跑一跑,就跑到了埋劍的地方”,陳少白含笑看著杜子升,也不伸手幫忙。三個人圍著一個白目的杜子升,就這麼看著,過了一會兒,杜子升就挖出來一個小小的坑,果然,裏麵埋著一個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