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笑得花枝亂顫的沈花錦,孟靜柔抬胳膊碰碰她,“說,你知道什麼了,這麼開心,快點快點,剛才就看你一直往那邊看了,這麼大的驚天逆轉,你居然不早點告訴我”。
笑的眼眶都發酸的沈花錦揉揉自己的臉,“剛才我也隻是看好嘛,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萬兩已經是個響雷,沒想到居然是一萬兩黃金。更是一擊製勝。看熱鬧的人散去了大半,隻剩一些有錢的人還想著有沒有其他的轉圜餘地,留在酒樓裏。
“在我的推測裏,隔壁男子和花蓮小姐一定是有什麼淵源,才會如此失態,”沈花錦把剛才隔壁男子捏壞了圍欄的事兒講給孟靜柔,“我以為個隔壁男子最後會擄走那位花蓮小姐的,誰知道他用這麼公平的方式保護她呢。”
孟靜柔也感慨,“我們一定是浪漫的想法太多,導致不切實際呢,如果是客棧說書老先生講,這一定是個蕩氣回腸的愛恨情仇的江湖故事,像忍辱負重的男主在外漂泊多年才知道女主的消息,連忙趕回來救她,找到她的時候,女主已經嫁作他人婦,還是小的,男主偽裝成小廝救出女主,從此兩人浪跡天涯,化作比翼”,孟靜柔沉浸在自己幻想出來的故事裏。
“停,你的腳本能從當前的這個故事裏摘取麼,什麼嫁作他人婦呐,人家花蓮小姐不是沒嫁呢麼,”沈花錦繼續伸著小脖子,想看台子裏的男女在說什麼。無奈幔帳陰影重重,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形。隻有老鴇在台子旁邊露著招人討厭的笑臉,迎來送往的和客人們聊天。
“說到故事,我覺得是這樣的,”沈花錦一本正經的編自己心裏的底稿,“花蓮小姐家裏出事之後,雖身在青樓,卻誌向高遠,她聰明,狡黠,不會為浮華蒙眼,她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刻苦努力學習更多的技藝,使自己區別於其他姑娘,這才保護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而男子呢,和花蓮小姐肯定在少年時代有一段淵源,才會在這麼多年之後打探到她的消息,就急忙趕來,用最好的方式守護她,給她自由身”,沈花錦也沉浸在自己講述出來的故事裏。
“你剛才笑什麼,笑的肝腸寸斷的樣子”孟靜柔恢複端莊的樣子,斯斯文文坐在一旁。
“你的形容每次都這麼驚天地泣鬼神,”沈花錦瞧著不知道賣什麼藥的孟靜柔,也順手拿了顆橘子放到手裏,“我是笑的舒心,剛開始不是說我們來救下這姑娘麼,誰知道她的有緣人早都出現,不必我們為她慌張了,我替她開心”。
“看到這裏了,最失望的是沒見到花蓮姑娘的臉,從頭到尾都是蒙著麵紗的,”孟靜柔趴在欄杆上,看著伴著隔壁男子一同離去的花蓮小姐的背影,有點怨念。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你不是也總這麼說麼,何必追究那些有的沒的呢,”沈花錦拍拍孟靜柔的背,又來一句,“剛才花蓮姑娘走下台子的時候,被風吹開了點麵紗,你沒看見側臉麼,果真是美人啊”說完,沈花錦就大笑著跑下樓去了。
鬧了一圈,又圍著市集逛了一遍,兩個人差點穿著男裝回家去。還好,孟靜柔一早就把酒樓二樓的雅座包下了那一間,兩個人決定回去換衣服,換好在回家。
剛進酒樓的正門,就又看見了熟悉的麗人們正往側門而去。沈花錦拉起孟靜柔,兩個人對視點下頭,撒開腿就跟著跑了過去。到了側門的院落,沈花錦和孟靜柔失望了,花蓮小姐和他們並不在一起。隻有老鴇和麗人們在依次上車,準備離開。就在兩個人要失望而歸的時候,最後一個走過來的麗人靠近沈花錦,問道,“請問是沈公子麼,”把兩個人呆了一呆。
“我是,”沈花錦向麗人扶手施禮,“請問小姐認識我麼”。
“這是我家小姐要轉交給你的東西,”麗人從袖口裏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沈花錦的手上,又道,“這是公子撿到的您的玉佩,公子說,下次偷看別人要遮掩一下,太明顯很容易暴露自己,”竊笑著,小麗人快步跑過去,趕上馬車,一隊車馬浩浩蕩蕩離開,整齊有速,靜而不喧。
“這是什麼,”孟靜柔拿過沈花錦手裏的小袋子,“怎麼聽這個意思,是隔壁那男子對你說的話呢,隻有你一直偷看人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孟靜柔把小袋子往外倒了倒,什麼都沒有,又對著太陽仔細看看,才發現了一張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