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哥,我都忘了我問沒問過你為什麼在這裏了”,門板外,林儒風和陌生男子搭著訕。
“哦,是麼,其實我也忘了回答沒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了,哈哈”,廖大哥爽朗的笑著,“你們這些後輩啊,總是會有一大堆的好奇心,恨不得找到傳說中的英雄人物,贏他一把在能證明自己活的明白,自己做的最好,自己少年成名,但是誰知道呢,今天打贏的人明天可能暴屍荒野,昨天戰敗的人可能轉身就是達官貴人,發出追殺令,人生裏總是有太多的偶然和巧合,我是覺得啊,本分的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兒,做到自己想做的,開心的事兒,就最好,不要去強求太多的東西,那才是最好的呢”,廖大哥抓抓頭發,“不好意思啊,小兄弟,隻要麵對年輕人,我就喜歡念叨一下,也許是我老了啊,總是不舍得看見你們走彎路,也許是我真的老了啊,唉”,歎口氣,廖大哥滿臉的寂寥。“你是不懂我這個年紀的人啊,看見年輕的孩子心裏總是充滿著喜歡和失落,再也不會回頭的青春,和看著你們做的我們坐過的事情,總覺得好可惜,這就是你們年輕人討厭的講道理的習慣啊”,廖大哥可能是觸景生情,跟林儒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年輕人,小兄弟,你就不要去過於追求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你要知道,人最珍貴的就是感情,我多羨慕你可以找到自己所愛,知道自己所愛啊,千萬不要讓時間過去之後才知道可惜,那是人老之後,最最悲痛的事情”。
林儒風一直笑著聽廖大哥的話,順手撥拉下火堆,“廖大哥,其實每個人都明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狀態,最可怕的是自己不願意去承認,或者是幹脆不想麵對現實,所以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舉動吧,大概這就是人的通病,你現在和我說的話,估摸著在過幾年也許就變成我對別人說的話啦,人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去囉嗦,去知指導,去指引,這可能就是緬懷,或者是對逝去的時間的不甘願吧”,林儒風音量不高不低的反駁廖大哥的話。
“啊,沒想到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的見解了,真是後生可畏啊”,廖大哥大笑,一口把酒灌下去,他把瓶口對著地麵倒了倒,沒流出多少酒,“今天能遇到你也是我高興的一件事兒,能和人吐露自己的心情也是極大的幸運,小兄弟日後見到我,有事兒可以直說,能幫到你的我一定伸手,不能幫忙的,那就找人幫你”。說罷,這廖大哥既然興高采烈的起身離去,也沒留下隻言片語。林儒風和這人之間仿佛從未出現交集。
林儒風站起來走到外麵把埋在地下的雞挖出來,放在火堆旁烤著,又走到門板後麵叫醒了沈花錦。“花花,花花,醒一醒,在不睜開眼我就要說你裝睡了哦,口水都流到脖子啦,等一下就要把衣領都弄濕了”,林儒風一邊輕拍著沈花錦的肩膀,一邊輕輕把沈花錦半抱起來,“在門板後麵坐久了,是不是屁股都凍硬啦,和你說話你都不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