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錦覺得鼻子癢癢的,伸手去摸,結果什麼也沒摸到。猛地睜開眼睛,看見林儒風正一臉壞笑的拿著她的發梢掃她的鼻子,難怪睡著了也不得安生,做了個無趣的夢呢。剛才還夢見和孟靜柔一起混著吃喝玩樂,結果,醒過來才想起來,過年期間要見孟靜柔還得過些日子才能排上號,家裏人多就是麻煩,還好自己家裏的老爹作風開明,沒有特別多的規矩,她才能躲在房間裏混吃混喝的暗無天日。
伸個懶腰,沈花錦懶得搭理林儒風,"懂不懂規矩,過年是要給長輩磕頭拜年的,不知道避嫌,也不能隨便進女生閨房,還上了我的床呐",一個白眼飛過去,沈花錦轉個身,麵對床裏,"得了,我就不送了,出門自己關門,記得把門關嚴,上次你走就留了個大尾巴,房門口的縫都能爬幾個小娃娃並排走進來了",說完,沈花錦就想繼續睡覺。但很明顯,沈花錦忘記林儒風纏人的功力了,那是從小就鍛煉出來的,非同一般呢。
伸手把沈花錦摟起來,林儒風彎腰和她麵對麵,"再不起來我親你了,一臉無辜的樣子"。
一巴掌把林儒風的臉推開,"小屁孩,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麼,抹著鼻涕跟我後麵跑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別在這兒口出狂言,趕緊回家,別在這兒招人嫌棄,你是個男人,要點自尊心",說完,沈花錦就往往下躺,半空中又被林儒風抱住了。
林儒風半坐的位置比沈花錦高一些,正好把沈花錦的頭抱進懷裏。林儒風使壞的抱住沈花錦,"花花,你起不起床,不起床我可不鬆手哦,悶著你,反正我的呼吸很通暢呢,啊,外麵的空氣好新鮮,外麵的天氣好晴朗"。
沈花錦拳打腳踢也沒擺脫林儒風,翁省甕起的求饒,"儒風,有話好說嘛,咱們什麼關係,出去玩兒我怎麼可能不帶著你,來來,快鬆開,我們出門去溜達溜達,感受下好天氣",說完,沈花錦還諂媚的笑笑,隻是笑聲隔著林儒風的胸膛傳出來,不那麼清脆好聽。
"花花,你知道的,我可是斯文人,從來不強迫別人做他不喜歡的事兒的,花花,你這麼有誠意,我怎麼能不和你出去玩兒呢",假模假樣的感慨下,林儒風才稍微鬆開手,讓沈花錦有空間透透氣。
剛鬆開勁兒,林儒風就被沈花錦順手抄起來的枕頭打的滿地亂竄。"林儒風,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耶,平時招人煩也就無所謂啦,這時候來擾人清夢,不被揍才怪呢",沈花錦追著林儒風滿屋亂跑,兩個人你追我喊的好不熱鬧。等沈花錦累的坐下去之後,才發現剛才的睡意早都被林儒風鬧光了,隻好愁眉苦臉的去換了衣服,跟林儒風出門,去他所謂的好玩兒的地方。
路過陳少白的房間門口,沈花錦問林儒風"少白哥哥去不去,你叫他了麼"。
"剛才去找少白哥,他沒在,我給他留了紙條,等他回來看見就會來追我們的,你放心啦,我們速度慢,少白哥一下就會找到我們的",林儒風興衝衝在前麵帶路,拉著沈花錦跑到後門。
沈花錦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外的大馬車,“你不是說很近的麼,怎麼還有馬車呢”。
“這不是為了路上方便麼,而且你又不願意走”,林儒風伸手扶著沈花錦上了馬車,“在裏麵坐好,要是困就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怎麼突然這麼細膩體貼,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呐”,沈花錦對林儒風的體貼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儒風坐在車前,揚起鞭子,駕著馬車緩緩行動,馬車碾壓著積雪換換前行,在地上留下兩行淺淺的車轍印。
沈花錦在馬車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東看看西看看,覺得似曾相識。既然睡不著,那就幹脆找人聊天好了。把簾子一掀,沈花錦露了個小腦袋在外麵,用簾子裹著身體,問林儒風,“這馬車裏你是不是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林儒風放下鞭子,看看沈花錦,“你想玩兒什麼花樣,有馬車不坐,要走路去麼”。
“這倒不是,不過我睡不著嘛,而且我怎麼覺得馬車裏的東西似曾相識呢”,沈花錦覺得很疑惑。
“覺得眼熟就對啦,這個是按照小時候我們每次出去玩兒的時候乘坐的馬車來擺放的,想要什麼,想找什麼,按照你平時的習慣去找就好了”,說完,林儒風繼續專心駕車去了。
冷不丁駕車的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把沈花錦嚇了一跳,她趕緊縮回去,躲到馬車裏,隔著門簾和林儒風聊天。
“儒風,你是為了這次出行才把馬車收拾成小時候的樣子,還是租的馬車就是這個樣子呐”,沈花錦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放下手裏的鞭子,林儒風冷笑,“笑話,我怎麼可能租馬車呢,這是好久之前就買的了,隻不過一直都沒派上用場,你都沒注意到過而已”。
“這麼有心呐,那你這車放哪兒啦,怎麼都沒見過”,沈花錦在車裏的小抽屜翻到了書,拿出來看著,隨便和林儒風先聊著。
“這次就是帶你去我的別院,那邊放著很多的小東西,給你瞧瞧,包你大吃一驚”,林儒風催動韁繩,馬匹‘噠噠噠’的快跑起來,一路略過細碎的小雪,從窗口往車裏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