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娟心道不至於去給它買塊墓地吧,誰要是在旁邊,肯定不會想到,自己的鄰居是條魚。
“那……那要不水葬?”周宇隻想早點處理了小金。
“水葬不錯,隻是附近沒有河流。”大師對地形很是熟悉。
周宇又咧下嘴,“那隻有咱們最常用的火葬了。”
“火葬?火葬好。”大師居然答應了。
周宇大喜,連忙收拾了些柴火,在屋外點起了一堆火。
“大師,火好了。”周宇畢恭畢敬。
大師手捧金鯉,表情莊嚴肅穆。他慢慢的走到了火堆旁,對手中的小金說了許多貼心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沒照顧好它之類的。王小娟聽的又連打了幾個哈欠,早不耐煩了。
終於,大師把小金放到了火堆裏,默默的注視著……
火不算太大,可是把一條魚燒了沒有問題。隻是剛到一半,火堆之中傳出了一陣陣的香氣,王小娟的肚子早餓了,此時突然咕嚕了幾聲。
大師自然也聞到了香味,他一愣之下,突然上前夾出了小金的屍體,然後對周宇說:“你到屋裏拿點鹽出來,我準備把小金食葬了。”
“食葬?”王小娟和周宇都是一驚,世界上還有這種安葬方法?
大師看出了他們的詫異,於是說:“小孩子家見少識窄,連食葬也不知道。”
周宇不好意思反駁,王小娟可不幹,於是提高聲音說:“土葬、火葬、水葬、風葬、天葬我聽說過,哪裏有什麼食葬呀。”
大師隻是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尚未從“悲痛”中恢複過來,還是大度的不與她計較,再或者那魚的香味讓他垂涎,總之大師沒有生氣,隻是哼了一聲。
後來王小娟回市裏後百度了一下食葬,發現還真有其事。非洲的貝拉爾部族就盛行食葬,王小娟才感覺自己真的“見少識窄”,那時態度不合適。當然這是後話,再說現在。
周宇去屋裏找了半天,拿出一小瓶子鹽。大師此時早找了一根竹棍把魚插上,接過鹽後往魚上撒了一些,在火上翻烤起來。
魚肉被烤的“嗞嗞”直響了,香味也越來越濃。這精心養的魚,真的比市場上買的吃飼料長大的魚要香。
魚肉好熟,很快就烤好了。大師看看瞥了一眼王小娟,顯然沒有客氣的意思,不過對於幫他拿鹽的周宇,他還是客氣了一下。
“嚐嚐?”大師話的語氣有些言不由衷。
周宇自然搖了搖頭,退後了幾步。大師便不在客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周宇和王小娟遠遠的看著,隻見那條魚片刻之間便被大師吃了一半。這還不算,大師還從旁邊的容器之中,取出一瓶酒,喝了起來。
酒香撲鼻,而王小娟卻捂住了鼻子。“真臭。”
“不是吧。”周宇略通一二,“這酒聞起來味道不錯,純正的很。”
“有眼光。”這話顯然非常得大師的歡心,他居然把酒瓶子扔了過來,讓周宇喝上一口。
王小娟想想大師的臭嘴,皺眉對周宇說:“你要是喝下去,我回去就用你的身體吃屎。”
周宇原本要喝一口的,被王小娟這麼一說,猶豫了起來。他拿起酒瓶一看,居然是綠標的老白幹,65度的,超市隻賣1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