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如是振臂抖掉左臂上幹涸的血跡,眼神冷冷的看著眼前如魔似鬼的魔桀,在這個生死關頭,他卻仍想著剛才鬥法時與魔桀的對話。
“嗬嗬嗬嗬,怕了吧,自你施展‘八龍焚魔神陣’之時,你那一身絕頂道行便折損一半,你辛苦半生所聚的‘陽魂’早已被那無上神陣吸噬殆盡,若是先前,你憑借陽焚之力,或許還可多堅持一會兒,但現在你與我相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呸,魔教妖人隻知趁人之危,若是先前你敢正麵與我大大方方的大戰一場,我定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哈、、、輸得心服口服?若是崇道加上那塊‘陽焚火靈’,或許我還會忌憚三分,但現在站在我麵前是你,若不是我敬你堅毅過人,有心留你之命,你早已是我‘斷魂’刀下之鬼了。”
崇如是心中暗恨,他恨自己一身“陽魂”流失,他恨自己泓任未成,便要身死異鄉!
他重新祭起陽焚,火光再一次亮起,陽焚不斷傳輸來的能量使他感到些許溫暖,整個身體一掃先前與魔桀斷魂鬥法時沾染的陰煞之氣,身上那股強盛的威勢又開始回體,這讓魔桀多少有些不能忍受。
漸漸的,魔桀雙眼開始有血光閃爍,可是臉上卻迅疾的閃過一絲善良與單純,就連崇如是這樣的人物也看不清楚。
魔桀自己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那裏來到這絲溫意,或是崇如是身上的那種絕無僅有的不卑不屈之氣感染了吧,畢竟他曾經也是無比善良與單純的。
魔桀心中雖閃過一絲清明之意,但他更相信自己心中那千年的仇恨,即便是渾噩一生,此時的他已決定必殺崇如是了,他所做的決定從不會改,即便是死,魔桀相信他自己便是這樣一個人。
魔桀提著那把鮮豔欲滴的斷魂,微低著頭,陰風陣陣,將他那一頭長頭吹的亂舞,幾欲蓋住整個臉龐,隻有兩顆閃著幽紅光芒的冷目若隱若現。
魔桀斜視著正在施招的崇如是,臉龐卻是依舊的冷俊,語氣冰冷的道:“若是他人,我決不允許他在我魂刀之下偷生,這也是直到如今你才曉得斷魂的緣由,斷魂本是‘通靈血玉’,就憑這一點,它便絲毫不弱於你手中的陽焚火靈,今日你直到現在還未死與我手,是因為我敬你的堅韌不拔,否則,哼!”
聽見“通靈血玉”四字,崇如是心中咯噔一聲,著實大吃一驚,他也曾聽說過這“通靈血玉”的赫赫威名,在一些古書文獻之中曾提及這“通靈血玉”,厲害之處後文會有介紹,此處略去,但正如魔桀所說,威力絲毫不弱於他手中的“陽焚火靈”,隻是古書中也曾提及這“通靈血玉”早已失落,世人多稱其為夭折的神器,可這魔桀是怎樣得到,並祭煉成法寶,那便不是他所能知曉的了。
此時的崇如是已是下定決心,誓死拖延時間,因為在先前他見火鴉壺愈發枯黑,便欲打開火壺放出壺中那團至凶黑氣,以黑氣的吸噬之力,瞬間便能將他和魔桀吸個精光,一個活著的強人作惡的危害總要大於死物的危害。反正黑氣破壺而出也是早晚之事,隻要時間足夠,黑氣必會再次出世。
他嚐試著打開壺蓋放出壺內的黑氣,可卻是意外地發現火鴉壺竟在黑氣的壓製下,與自己失去了聯係,甚至自己動手拔蓋,火壺都是紋絲不動,怕是那黑氣吸噬之力太強的緣故吧,如此一來,此時的他也唯有盡量拖延鬥法的時間,等待著黑氣破壺而出的那一刻。
崇如是怒吼一聲打斷魔桀的話,喝到:“妖孽!即便你有通靈血玉又能如何,今日我即便是戰敗而死也不容你褻瀆我之威名,要戰便戰,少要婆婆媽媽,看我無量劍海大陣!”
說完崇如是又是一聲大喝,猶如平地驚雷一般,直震得沙石飛揚。隻見他口誦咒語,五指捏印,麵上金碧異芒交替閃現,而那陽焚火靈亦忽地光芒大盛,道道金光直射天際,壓低的烏雲上也微微泛著金光,連風都變得熾熱起來。
崇如是左手印訣翻飛,那無盡金碧光芒也開始凝聚成劍形,密密麻麻,布在天空之中,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把,威嚴至極。
魔桀見崇如是殺招連出,本來因其見崇如是堅毅之性格令人震撼,還欲出言相勸,但此時他見崇如是殺心已定,隨也大喝一聲,血刀震顫,血刀一聲吟嘯,幾欲浸出血來。
崇如是現在已是殺心大起,什麼性命之憂,什麼道行損折,此時的他早已拋擲腦後,一心一意想著施展畢生所學,雖不能擊殺魔桀,也要令他血濺五步!
此時的崇如是早已被戰意控製全部心思,一身畢生所修的“獻陽神功”不斷被催化成無匹的能量,火光透體而出,整個人仿佛燃燒了起來,一股股熱浪從他身上向四周蕩漾開去,就連魔桀都感覺有些灼熱難耐!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周天之上,金光所到之處,便是布滿了大小不等的金色光劍,光芒照射多的地方,金色光劍的分布便比較密,比較大些,反之則比較稀疏,較為小些,密密麻麻的,接天連地,從天際烏雲,一直到崇如是周身,真猶如劍海一般,金光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