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李閣聽了崇道的話,心中大吃一驚,怎麼可能,心中駭然道:“師傅此人生平從未娶妻,更未有子嗣之說,怎麼今日忽然多了一個孫子,這個、、、、、、這個怎麼可能,難道是師傅隱藏了妻兒等人?”

崇道心知李閣必定是吃驚非常,他迅速的瞟了一眼李閣的表情,而李閣頓覺如利刃劃過一般,趕忙挪開雙眼,崇道開口道:“閣兒,這嬰兒是我之孫兒乃是千真萬確之事,你不必懷疑什麼,你隻要將其送到“因詩居”你崇師姑那裏即可。”

“哦,還有,成大事者應該喜怒不形於色,你可明白”?李閣連忙答是,便趕忙調整好心態,保持自己那一慣得從容自信。

原來這崇武門中共有三位崇性之人,乃是三兄妹,三人皆是資質絕佳之人,且個個修為絕高,最者為崇道莫屬,第二便是被魔桀所殺的崇如是,修為最弱者便是那崇如詩了,其雖為三人中道行最低者,但卻依然是道法高深,當年出世之時憑借一把“因詩劍”亦是少有敵手,在絞殺魔教的戰鬥中更是生猛異常,被當時魔教稱作“血娘子”,後因與崇道之間出現隔閡,一怒之下便反出武門,更遠走它鄉,立誓不再管崇武之事,隱居於玉屏山因詩居。

崇如是說完,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對李閣說道:“閣兒,你如今與我學道術亦有些時日了吧?”

李閣見崇道問他,趕忙畢恭畢敬的答道:“哦、是的師傅,已有兩百多年了。”

崇道抱著自己的孫兒,撩起嬰兒麵前的繈褓布娟,看了看裏麵睡熟的可愛孫兒,心中多少亦是泛起些許不舍之意,然後開口歎道:“兩百多年了,多快呀!你是否已忘記你你師姑的模樣?可是我卻是銘記於心呐,當時你還是個孩子呀、、、、、、”

李閣見昔日師傅從未發此問言,一時間也不明白是何意思,隻覺得他平日裏又敬又畏的師傅忽然多了幾分滄桑,在他麵前提及的過往之事也越來越多,心想或許是因為師叔崇如是被殺所引起的吧。

不料崇道竟一把拉住他的左臂,模樣嚴肅的道:“閣兒,你是個好人才,在如今的武門之中,除了那幾位長老和八大陽君外,恐怕也就屬你道行最高了吧,為師思索再三,你在門中亦是威望極高,這門主之位今日我就傳與你,想必其餘師兄師叔們也不會說些什麼,你可願意?”

李閣見崇道如此,頓時如遭晴天霹靂,額頭一下子浸出汗珠如雨,撲通一聲便跪在崇道身前,口中焦急萬分的道:“師傅,你折煞弟子了,閣兒怎能但此大任,閣兒願永伴師傅身邊,閣兒、、、、、、”

崇道聽到這裏,心中知道李閣似乎是想的多了,也怪自己先前從未與他提起過此事,如今來得如此突然,任誰能瞬間了悟;他抬手打斷李閣的急語,伸手將跪在地上的李閣扶起,對著他麵色不改的道:“不,為師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所以為師才敢下此決定,我傳位與你亦是為師思索再三之事,你不必多想,隻是為師該退位了,該退位了啊、、、、、、”

說到最後,崇道的聲音已變得虛浮了許多,仿似是被什麼深深的吸引了過去一般,就連一旁向來聰明的李閣也猜不出為何,隻是覺得將有大事發生了。

聽了崇道之語,李閣心中早已是方寸大亂,崇武門主之位,在以前他亦曾想過去坐坐,但那隻是偶爾夢中幻想罷了,可今日突然師傅便要傳位與他,他心中怎會平靜,一時間腦中嗡嗡作響,撲通一聲竟又是跪在地上求起崇道收回成命了。

崇道見此,心中也是些許酸意,但麵上仍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他抱著孫子崇星遂緩緩走出四步,然後回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閣,收起了威嚴之色,語氣變得也些許溫和了道:

“閣兒,為師知道此事太過突然,但你必須擔此重任,明日清早師傅會出去一趟,也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若是七日之後為師還未回來,你便協同你師姑登上門主之位,並將此子撫養成人,你可知曉?”

聽了崇道的話,李閣終於知道了些什麼,可他不明白,以師傅的道行,普天之下誰能傷其絲毫,更別說什麼奪其性命了,隻是他卻不知這世上的那個魔桀已經修好刀兵,等待著飲血天下,洗刷己恨了。

而對於他師姑崇如詩之事,他也隻是聽說過,三兄妹之間似乎是因為一個人才鬧成今天模樣,亦或是當時年幼,早已將其忘卻,但聽說其與師叔崇如是還有來往,她能不能重返武門誰也料不定,隻是崇道說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之事,他又怎會懷疑。

李閣此時心中慌亂,他竭力的控製自己,希望能夠平靜一些,緩了緩口氣道:“可是師傅會有何事讓您如此費心,天下有幾人會是您之對手,怎會回不來呢?”

崇道見他發此疑問,便緩緩答道:“天下修真之人,能人異士舉不勝舉,你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為師雖將這焚陽火經之獻陽神功修到頂層,但也並非是天下無敵了,人終有一死,新舊交替乃是自然之定理,為師也難逃一死,所以、這門主之位你要擔當。”

李閣看了看天空中那欲墜的夕陽,心中慘淒一片,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可如今的崇道剛剛突破了玉陽之境,史無前例的將獻陽神功修到獻陽之境,可謂是如日中天,但是卻即將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