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媽媽好憔悴!
機場上看到她從閘口緩緩走出來的樣子那一霎那,我幾乎哭了!
離開她才一個多月,怎麼像是衰老了好幾年。
今早我匆匆收拾了一下,搬到初來時候的旅館,除了哥哥留下的東西與蔡正如的調查報告,什麼也沒帶走。
媽媽今天都沒怎麼說話,隻是簡單問了一下我在這裏的情況。
當然,我不會傻到告訴她自己更一個陌生單身男人同居了快一個月,所以撒了個小謊,不過媽媽似乎心不在焉的,也沒多追問下去。
至於哥哥的情況,她居然沒有主動問起,我想,那是不是烏龜心理,不問不聽不知道就等於不存在!
她沒有哭,至少在我的麵前沒有。
也許是已經哭不出來了。
晚餐也幾乎沒怎麼動,就上床睡了。
我知道媽媽是在逃避我的眼光。
在爸爸過身後,獨力撐起祖傳的餐館,還有養育我們兩兄妹,這個擔子已經夠重的了,現在,最有出色的哥哥突然失蹤了,而且一向迷信的她聽到靈媒“凶多吉少”的斷言,那打擊、那傷害根本無法言語。
媽媽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生,本來以前是根本不相信祖先那一代的“問米”、“算卦”之類的,但結婚前給一個看相的斷言35歲左右守寡,結果她35歲那年爸爸過身了。
自那之後,她就成為唐人街裏的第一“神婆”,非常的神心。
家裏的大事都要找高人算一次才敢做。
我對這個是半信半疑的態度,我來這裏前媽媽也找人算了一卦,說是“吉”。
可是,來到這裏1個多月了,頭頭碰黑,哥哥還是下落不明,還沒發現“吉”在哪裏?
現在媽媽正在隔壁床上,我知道她根本沒睡著,因為整個身體還是那麼僵硬,背部不時的抽動分明表明她在偷哭!
心真的好疼!
第一次有點恨哥哥!
不知道現在KEN會怎麼?發現我留下的紙條了嗎?
有把放在急凍冰櫃裏的辣子雞熱來吃嗎?
會不會有那麼一點不習慣呢?
那麼一點的想念我?
還是。。。。還是慶幸終於可以回複自由了,可以隨意的帶女人回來過夜?!
天!我還想那麼多幹嘛!
Danielle你的臉皮怎麼變的那麼厚!
人家不是叫你不要有期望嗎?!
你還聽不懂嗎?
該死!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那個當地靈媒為哥哥占的卦相。
昨天晚上我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媽媽也是。
今天早上,媽媽似乎已經整理好心情,開始問我來這裏後打聽到哥哥的一切。
可能因為聽到媽媽說那個靈媒為哥哥占的卦相,心裏特不安,我刻意隱藏了可疑的一切,特別是有關蔡正如的部分,隻告訴媽媽蔡正如現在是這裏的大明星,可能因為不想那麼早結婚,所以半年多前就更哥哥分手了,哥哥家裏沒找著證件,可能是一時接受不了分手的打擊所以出外旅遊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