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彈!由於自己離著槍戰的現場實在太近了,自己也已經被卷入到了這場可怕的戰鬥之中。
而就在這時,槍聲突然停止了,仿佛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的可怕,望著前方傳來的火光,強掙紮的直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蹭,此時的空氣中已經彌漫著硝煙以及濃烈的血腥味,終於來到了小巷的盡頭,扶著牆壁緩緩的伸出頭看向左側的街道,汽車爆破的殘骸,以及散落在汽車周圍那一具具千瘡百孔的屍體,眼前的景象已經用地獄兩字來形容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嘔!”看著遍地慘死的屍體,再加上那股濃烈血腥味的衝擊,鍾燼再也忍不住在一旁牆角吐了起來,有些東西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更別說是一個17歲的孩子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不敢再看屍體一眼,使出渾身的力氣讓自己能靠著牆邊,手扶著牆一步一步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隻需要走上這一層樓梯,就能到自己的避難所,自己的家就在眼前,可自己腳就好像被一塊巨石包裹住一樣,沉重的讓他抬不起來。
費力的邁向樓梯間,可腳底一軟,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了樓梯上,這時,鍾燼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變得黏糊糊的,抬起手來一看,鮮紅的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手掌。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鍾燼猛的爬起身看向了樓梯,隻見樓梯間布滿了血跡,以及拖著的痕跡,顯然有人和他一樣再上樓的時候跌倒,然後又爬上樓的,可是?為什麼會在我家樓梯間?難道是剛剛的幸存者?
血還沒幹,血跡是順著樓梯間往裏爬麵去的,鍾燼站起身快步衝上樓,朝拐角的走廊看去,隻見自己家門口一個頭帶頭盔的人正奄奄一息的坐在自己的家門口,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腹部,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風衣,而且還在不斷的緩緩流出。
鍾燼,輕輕的放下自己的背包悄悄的來到他的跟前,那個人貌似也注意到了自己,輕輕的把頭側了過來,從頭盔裏發出非常虛弱的聲音。
“小子,能不能幫我把著頭盔摘下來?”
鍾燼沒有說話,吞了吞唾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伸手幫他取下了頭盔,頭盔下是是一位喘著粗氣的白發老者,看他的臉顯然是一位外國人。
“謝謝你,小子,這個頭盔真是緊的不行,早知道就不帶那麼緊了,搞的我脫都脫不下來,要不是你的出現估計我不會死於失血過多,而是被憋死。”老者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慢慢的說道。
這個老外中文說得這麼流利?見老者想要起身,鍾燼趕忙上前按住他。
“別動!你現在受傷了,你在動傷口會隨之裂開,本來的血就還沒有凝固,這樣亂來隻會加大你的失血量,你在這別動,我去給你想辦法止血。”
一轉身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的背包方向走去,救人!這是他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從剛剛的出血量以及他的虛弱程度,如果不及時對他進行止血治療的話,他很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休克而死!
沒有時間猶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背包麵前,從裏麵拿出鑰匙衝進自己的家中,在裏麵開始翻找了起來,一會兒功夫,拿著一瓶雙氧水,一捆繃帶和膠布回到了老者跟前,此時的他已經在失去了意識的邊緣,鍾燼剛忙上前掐住他的人中。
“喂!老頭!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保持清醒!”又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緊接著一把撕開了他的襯衫,露出了他的傷口,是槍傷,但是傷的不深,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子彈,得想辦法把它取出來,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回到房間拿出一個便攜煤氣,直接點開把火開到最大,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小剪刀,放在上麵烤,不一會兒的功夫,這把剪刀就被燒的通紅。
“老頭,接下來可能有點痛,這個,給,”拿出了一條被疊好的幹淨毛巾塞在他的嘴裏,“咬著點,千萬別暈過去了。”
看著老者那雙堅定的眼神,鍾燼也點了點頭,拿著已經被燒的通紅的小剪刀深入到他的傷口,剪刀碰到傷口時還發出劇烈的“嘶嘶”聲,這使得老者全身繃緊,嘴裏的毛巾被咬得死死的,那種疼痛從他的表情便可以感受出來,但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來打擾此時的鍾燼。
終於,鍾燼緩緩的夾住了子彈的尾部,慢慢的將它從傷口裏麵抽出,一把吧子彈和剪刀扔在地上,快速拿出旁邊的雙氧水倒在了傷口上,又用幾根幹淨的大棉簽把周圍都擦幹淨用膠帶把繃帶死死的粘在他的傷口之上,再三確認沒有問題,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