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演戲的都沒看戲的起得早,用過早膳了嗎?”她翹著百草老人微微一笑。
百草老人不可否置地翹起嘴角,笑道:“這不是趕著及想瞧瞧我未來的幹孫子嗎?”
溫柔羞惱地啐了他一口,由紅蓮扶著坐下來:“就你話多。”
今兒她換了身喜慶的衣衫,頭上陪著鳳花鑲金玉步瑤,倒是難得細細打扮了一番,素淨的臉龐沒有用絲毫的妝點,卻是喜慶洋洋,眼眸含羞帶笑,多了幾分女人獨有的成熟風韻。
女為悅己者容。
淩羽看著溫柔此時的模樣,又想起溫天涯,心已經偏向了溫柔這邊,同樣的場景下,冷無心卻是以信任和陪伴贏得了溫柔的心,無聲無息,兩人融進了互相的世界。
“姐姐,龍胤求見。”血楓恰好從外頭走進來,他手裏攥著不少的卷軸,密密麻麻的文字也不知是記了什麼。
溫柔微抬起頭:“讓人帶著去院裏看茶。”
“姐姐,這些是這些日子做小動作的那些人的記錄。”他這就要送上來,溫柔擺擺手:“我這心思就管好這內院就行,管多了可就力不從心了。”溫柔的意思很明確了,這練兵管理的全部都由著他們折騰去,她就管管這些想要爬這院裏的床的人,順道給外麵自個兒的對手添添堵就好。
二人應了一聲,不再多言,溫柔舒了口氣,身體略微開始有些恢複:“無心哥哥,餓了嗎?”
“吃過點心,還好。”他搓搓手,有些局促,不安地打量著溫柔的腰部。
溫柔注意到他的目光,羞了臉:“看什麼呢?不餓,那就不吃了,紅蓮,走,我們去瞧瞧龍胤尋來有何事?”
從院兒裏走出來,桔子散發出香甜的滋味,橘子樹下那張石桌旁坐著一名獨臂黑衣男子,麵容肅冷,不善喜色般,端著茶水,瞥見溫柔,忙是起身,朝她行了個禮。
溫柔虛扶一把,在他的肩膀處眼神一滯,旋即由紅蓮扶著走到石桌旁坐下:“不必拘謹,坐,這才一日,可有受不住的?”
“回主人的話,尚無。”龍胤平靜地回答,略微音滯,“都安分了不少,想著向主人請示接下來該怎地做?畢竟此時人缺的緊。”
溫柔瞧著他,忽如春風席卷而來,臉上帶著些許調侃:“這缺的什麼人?也是,我們這兒女人還是太少了,對嗎?”
龍胤微怔,陡然麵色冷硬起來,徑自跪倒在了地上,溫柔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給紅蓮使了個眼色,徑自給冷無心倒了茶,百草老人順手摘了一顆桔子,無視了溫柔不滿的目光。
“龍胤大哥,你這番舉措為的是何?小姐以德待人,你這麼一跪,莫不是讓人覺得小姐苛刻我等?還不快快起來?”紅蓮上步,輕笑著暗中使了真氣將他愣是扶起來,龍胤起來是起來了,偏偏又是個倔脾氣,欲開口,卻被溫柔先搶白。
“走或留,你心裏早已有數。”她抿著唇,茶水浸得她的雙唇飽滿有光澤,優雅的弧度總是帶著幾分曖昧的親切,龍胤深深地朝她鞠了一躬,便是退下。
百草老人摸不著頭腦,便是開口詢問,溫柔笑而不語,這多說也無用。
她沉睡的那段日子,這境界高的,她印在他們體內的字極容易衝擊破除,而龍胤恰好就是其中一個,誰破掉了她都能感覺到,最奇異的是,這群人竟是都破開了。
她的話可不曾說的滿了,雖說去留他們心中有數,可真的走得掉嗎?
他們舍不下這在裏頭的地位,舍不得這份權利和自由,更是舍不得福利,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古便是這萬事間的法則,在這個種子空間,她想要他們死想要他們活,都隻在一念之間。
“再讓那群女人跪個十天八天,不給吃食,沒了真氣的補充,我倒要看看她們能堅持多久。”溫柔笑了笑,轉移開了話題,詢問了紅蓮有關說規矩的事情,紅蓮已經辦好了,溫柔這才有了幾分滿意的神色。
盤算著時間,她將他們帶離了種子空間,冷無心在裏頭也憋了不少的時日,溫柔也樂得增近一下兩人的感情,剛下了樓,正要落座,一名小二便是尋了上來,溫柔是戴著麵紗的,冷無心等人雖不算低調,卻也不高調,本是想尋個角落坐下弄些吃食的念頭落了空。
紅蓮詢問是何人邀請,這小二一下也說不出個誰來,左思右想,一拍腦袋:“那名客官隻要說了‘天地徐清風,龍騰出寶地,鳳翔落梧桐,棲息高枝上,木沾靈成精,尋回夢中人’姑娘就知道是誰了。”
溫柔微頓,臉上總算有了幾絲笑意:“多謝小二哥了。”打賞了一袋下品靈石,朝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