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華的……”她淡淡地笑了,“你太重口味了。”
吸了口氣,滿腔的血腥味,溫柔攥起拳頭:“集體休整準備!”
“童心、雪瑩!收拾殘骸。”
“百草爺爺,你幫我把丹藥發下去。”總共在場的已經不足三十人了,最多的還是溫柔手中的娘子軍,他們沒有恐懼感,自然不會害怕、不會嘔吐。
“他過了,接下來是誰?”這就像是一個轉盤,你轉到了什麼就會麵臨什麼樣的情況。
危險隻會越來越多,不會減少。
“我來。”溫柔不想再有多加的等待,盡快離這個禍害有多遠就多遠。
“溫柔。”
身後傳來冷無心的聲音,溫柔側過身,“別殺了他。”
“我會的。”我不會殺了他,他可是幫我不小的忙。
隻是……血楓也受傷了,久久和白羽也受傷了,魍魎替紅蓮擋了攻擊,但紅蓮還是受了傷,失去了一條腿。
她身影一飄,呈下垂眼,抿著紅唇麵前至少三十支筆浮在她的麵前,隱隱的光芒,至少是上品靈器打底的,簡直比開外掛還恐怖的成功率。
“你的武器真特別。”
“親,你管姐姐用什麼?”她最為出色的兩支筆,便是判官筆和生筆,“又不拿筆爆你那朵花。”
“喂喂……你是不是女人!”他一臉汗顏,朝黑炭打了個手勢,黑炭冷然地望著他,很是沉默,把香囊一丟,華姓男抓住香囊悶悶地道。
“我是不是女人,我男人知道。”
“你男人是誰?”
“你瞎眼了?全場最帥的就是我男人,白癡。”飄飄然甩了個白眼過去。
眾人額頭落下一滴汗:親,你啊能別曬幸福了?剛死過人,你要不要繼續這麼陽光燦爛,你是變態嗎?
錯了,溫柔除了麵對冷無心回控製不住,大腦歇業般的當機外,對誰都能厚著比極品靈器防禦力更強的臉皮。
“姓華的,姑奶奶來搶了,你注意了。”說完,她手中的筆嗖嗖如離弦的箭羽,一下地過到他的麵前去了,華姓男舒展開蹙起的眉頭,臉上漾起一抹淺笑,淡然躲閃,溫柔能夠察覺到在自己密集的攻擊中他的身形軌道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每一支筆的材料或是重量都不同,所以每一支筆的攻擊軌道不同、速度也不同。
他好像完全料到了溫柔的攻擊的路線,看起來輕鬆的躲閃,隻有溫柔自己覺得心驚肉跳,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多收了個徒弟,眯眯眼:“你……厲害!”
姑奶奶倒要看看是不是姑奶奶的每一招,你都能學得了!
筆嗖嗖嗖地又回到了溫柔的麵前,擦過他的身旁。
陡然間,一道殺意清晰地從他頸脖邊擦過。
改變了軌道!?
他朝那支筆望去,可是眨眼間那支筆已經與其餘的筆消失在了他的麵前,回到溫柔的跟前,圍著她兜兜轉轉,她被包圍在其中,嫣然嫵媚的微笑,那些筆仿佛對她俯首稱臣。
“有種你再學,沒拜師還想偷我自創融合神通技,門都沒有。”
她撇撇嘴,下一秒,筆陡然增加了一倍,越發密集的筆鋒,形成密集的攻擊網,溫柔的神念附在每一支筆的身上,她的雙膝微曲,後腳一蹬,整個人如脫韁的野馬,疾射出去。
雙拳帶火,猛地出擊,空氣擦出的火花透著炙熱的氣息,撲麵而去形成火紅的拳頭,身體暴起的電閃雷鳴,溫柔目光驟然淩厲:“天雷爆炎拳。”
電閃雷鳴與火焰的炙熱感,明豔的火焰夾雜著紫色的閃電,凝聚在一拳上。
華姓男也早有準備,白淨的手指優雅無比地掐著手訣,快速而熟練,淡雅的光從他的指尖冒出,極快地籠罩住了他的身體,形成一個半弧的防禦罩。
拳頭砸落在防禦罩上,溫柔如玉般的藕臂白皙的肌膚陡然暴起的是青筋,麵容從容不迫,仿佛是花園內手執針線,正在為所愛之人繡一副鴛鴦戲水圖。
拳頭傳來的疼痛,手指上的皮膚被砸開,露出鮮紅的血肉,她沒有挺,雙腳似同踏著風一般,身體輕盈如蝶,速度疾馳如風,不斷傳出的落拳聲,那猶若雷鳴般振蕩的波動。
一拳……又一拳……
一支香少了一半,溫柔的身影更加快了,拳頭密集起來,而那些筆深深地嵌入那防禦罩上。
她的微笑越發的深情款款,防禦罩再也抵不住溫柔這般的攻擊,但防禦罩也給華姓男了一絲喘息的時間,他的手指再一次掐訣,這一次繁雜而反複,溫柔深深地感覺到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