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就為這事?”柳慎眉心微蹙,口氣渾不在乎。
“你不生氣麼?”雲不凡有些驚訝的看著柳慎,心裏說不上來是歡喜還是落寞。
卻隻聽柳慎淡淡道:“你不也說了沒什麼事情麼,既如此我還追究什麼,隻是當前你還是先去夫人麵前請罪要緊些,莫要在我這裏耽擱了。”
雲不凡腦中一片混亂,不過聽到柳慎的這話,隻覺得她心裏還是關心自己的,所以又高興起來,與她道了別,就往周苑那裏去了。
柳慎心情甚好,此番就算雲不凡夜入柳婉兒香閨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可到底算是落實了他與柳婉兒的苟且之情。所以,柳慎以後退婚,又多了這麼一條勝券。
相比之下,良珠心情就不大好,她隻覺得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羞辱,還要強顏歡笑當作無事人。
卻隻聽柳慎笑道:“無關緊要的人,何必把心勞在他的身上,咱們好不容易出來玩耍,就高興些。”
良珠就是聽話的孩子,聽到柳慎這麼說,果然不在為此事糾結。
這不,用了早膳就帶著良珠去席紅袖那邊。
兩家訂下的院子並不算遠,不過到底是隔了門的,中間還有一片小桃林。桃紅時節已去,此刻是青葉香桃滿枝,微風拂過,桃子清香迎麵,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柳慎才走到一半路,就瞧見前頭的小亭裏坐著兩個少年,其中一人正是席紅袖的哥哥席容。
她與席紅袖也算是手帕交了,所以待席容也是如兄長一般。
“席容哥哥。”柳慎走過去便與他打招呼。
席容是一個性情頗為古板的小少年,總給人一股子年少老成的感覺,張口就是文言文語,所以柳慎是不大願意同他多說話的,因此打完招呼柳慎就打算走。
卻被他叫住道:“慎兒,這位是蕭家公子,正好有事情要問你。”
柳慎不得已頓住腳步,朝那亭中另外一人看去,隻見他年紀約摸十六七,玉樹臨風,模樣兒像極了畫冊中那種江湖俠客的模樣,棱角分明,很是好看。“我與公子並不認得,不知所問何事?”
蕭家公子起身走到小亭邊緣的台階上,朝柳慎抱拳打了招呼,“在下蕭鏡夜,從紅袖妹子那裏聽聞,柳姑娘同柳晨風兄妹感情極好,所以想托柳姑娘一件事情。”
他話還沒說完,就叫良珠打斷道:“我們夫人不準姑娘出門,隻怕是幫不了蕭公子了。”
良珠說完,柳慎才滿是歉意道:“我家丫頭年紀小,不大懂規矩,莫要見怪。”說罷,行了一禮告辭便轉身離開,對於幫忙一事,隻字不提。
蕭鏡夜有些呆若木雞的看著她走遠了,才哈哈笑道:“也是枉然我蕭鏡夜風流英俊,竟然不叫她看在眼裏。”一麵竟有些失意的坐下來,垂頭喪氣。
席容卻笑道:“都與你說了,慎兒妹妹是個及其懂禮數的姑娘家,與你眼中那些輕浮小姑娘不一樣,何況她與雲侯訂了親,你早些收心吧。”
卻隻聽蕭鏡夜歎道:“隻差一步而已,若是我快些,那會兒救她的便是我,隻可惜叫公孫鉞那混蛋搶先了一步。”
席容不在言語,而是舉起茶盅自己飲起來。那蕭鏡夜卻似不甘心一般,又道:“說起來,我蕭家也不比雲不凡差,若是我有意爭上一爭,隻怕還是有機會的。”
席容幹咳一聲,提醒道:“這是太後賜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