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走,柳慎和柳月兒也不大愛說話,沒坐半會兒也回去了。
良珠和青羽今日雖然跟著柳慎去了宮裏,卻是被留在外麵的,所以都甚是好奇,那太後是個什麼模樣,這一回院子,就拉著柳慎問個不停。
眼見著天就黑了,良珠和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裏收拾晾曬的棉被,小丫頭們嘴巴碎,一個勁兒的說二姑娘去雲侯府領賞的事情,又見夫人這個時候還沒回來,越發的好奇了,說著說著,竟然把棉被塞給良珠,往前麵的大園子跑去了。
良珠氣得直跺腳罵她們,卻也不理,還笑嘻嘻的回頭過來,說她們是去打探消息。
青羽已經著手在準備晚膳了,左右這個時候不可能是在過去花廳吃飯,小丫頭們本來沒幾個,這會兒又都跑了,她隻得自己掌燈抬著托盤進來。
柳慎迎過去從她手裏接過托盤,“怎就你一個人?”
“姑娘在屋裏看書是不曉得,剛才夫人遣人回來請國公爺過雲侯府去了,所以這些小丫頭們都去打聽熱鬧了。”青羽說著,把燈籠掛好,過來從柳慎手裏搶過碗筷:“姑娘準許我們跟你一並在桌上吃飯已經不得了,這些瑣事哪裏還要你親自動手。”
“說的什麼話,按理來說現在我是有求與你呢,何況你也不是府裏的丫頭。”柳慎說著,示意她坐下,就等良珠過來吃飯了。趁著這功夫問道:“上次托你的事情如何了?人家可是願意?”
這京城的夏天比她們那邊熱多了,青羽坐下來,拿起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今兒早上本要與姑娘回話的,哪裏被這些事兒耽擱,差點給忘記了。”
柳慎見有了結果,心裏也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擔心這結果不如人意。隻聽青羽說道:“我是族裏的一個叔叔,姑娘也曉得我們被江湖人稱魔教,我這叔叔早年練功有些走火入魔,就差一個修身養心的地兒,我也與姑姑提了,她覺得甚好,這信兒還是她傳過去的,隻是擔心姑娘手頭緊不方便,所以她讓叔叔自己帶著些銀錢過來安頓。”
柳慎確實手頭有些緊,她也不拒絕,隻是有些難為情的笑道:“算是我借的吧,以後總要還上才像話。”
青羽嗬嗬一笑:“這個我可管不著,我這叔叔脾氣其實還算好的,就是有時候有些古怪,我瞧他也不會要姑娘的銀子。”
說話間,良珠推門進來,口裏還是責罵著那些偷懶的丫頭。
飯菜溫熱剛好,吃過晚膳,良珠收拾,青羽和柳慎繼續談論莊子的事情,兩人的很多意見都不謀而合,甚至是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待良珠收拾好回來,也參與起來,三人就這麼拿著炭筆,在紙上這裏描一下,那裏點一下的,直至屋裏的燈火暗了,良珠起身來剪燭花,這才發現已經戌時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