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悄悄,燈火黯然,但見一個身材粗壯結識的婆子推門進到周苑的房間裏。
黑燈瞎火的中,隻聽周苑細細的抽啼著,鏈子上的鎖她已經打開了,可是如今卻勒得發青。她捂著手坐在床上,見走進來的婆子,恨恨的別過頭去:“你還來做什麼,今日就這麼瞧著我被那小賤人糟蹋。”
那婆子也不說話,隻是坐到她的床頭,親昵的拉過她的手腕,從懷裏拿了藥膏給她塗上。
周苑依舊是吸著鼻子:“虧你還是江湖人,上次給我找的都是些什麼人,收了我的錢財,如今人都沒半點消息,你說他們是不是拿錢跑了?”
婆子終於開口了,“那小賤人身邊的丫頭不簡單,至於上次的那些人,隻怕早就死了。”分明是個婆子,可是這聲音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聲音。他說著,強行把周苑挽入懷中,想要與她親熱一番,卻被周苑嫌棄的推開:“如今我女兒水深火熱,我又被那小賤人欺負,哪裏有什麼心情?”
這裝扮成婆子的男人聞言,有些不耐煩起來:“你的女兒你的女兒,什麼時候你能把心思放到我們兒子身上去?何況你那女兒我看也是自作自受,好端端的等著這裏事成不好,非忍不住要去和那雲侯膩在一起。”
啪的一聲,但見周苑利索的收回手來,那男人卻捂著半張臉,卻是直愣愣的看著她不說話。
周苑忽然有些心虛起來,主動朝懷裏靠去:“是我的不是,明日我就好好的把哥兒帶在身邊,可是婉兒那裏,你也給我想想法子,她到底是咱們兒子的姐姐,為了兒子的未來,你也要多花些心思。”
溫香軟玉在懷,一巴掌算得了什麼,何況他為了待在這裏,都能容忍辦成一個老婦。所以很爽快的就應了她。柳國公又難得不在府上,莫要辜負了這朦朧夜色。
自那日周苑來鬧過之後,府上安寧了不少,隻是柳慎原來那些平時膽大妄為的丫頭,如今在她的麵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整日都緊張兮兮的。
柳慎不在乎她們,自也不管她們心裏想什麼。這些日子她有很多事情要忙,母親的嫁妝她特意叫人去南山把良珠她娘接回來清點。還有二伯一家也來了,她得過去大聲招呼,又有安王府小郡主請去賞荷。
這個她是推遲不得的,隻是有些好奇,現下柳國公府正在風口浪尖上,她與自己又不過是一麵之緣,為何還要給自己下帖子?
不過柳慎現下沒心思斟酌,昨兒謝三媳婦才來話,端陽重陽已經找了不少人,問要不要往江南帶過去。這是件大事情,柳慎自己是安排不了的,所以還是要托大堂兄幫忙,因此柳慎早上就去了大房一趟。
大侄子白白胖胖的,很是招人喜歡,餘氏母親那邊還沒孫子,所以沒過幾日就過來瞧一次,怎都看不夠。正巧遇著柳慎也在,大家唏噓一番這雲侯與柳婉兒的事情,生怕柳慎覺得臉上無光彩,便勸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