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苑使了人去莊外打聽玫香消息的人還沒來,這廂就有消息從衙門裏傳來,說柳國公府上有人吃了霸王餐,這會正在大牢裏呢。
五十兩銀子周苑是舍不得出的,在她看來玫香都不值這個錢,可是後來一想,到底是自己院子裏出去的丫頭,如今押回來,正好給這些不長眼的下人瞧瞧,背叛是個什麼下場。
心疼的拿了五十兩銀子去,喊了婆子把玫香押回來。
玫香這會兒已經在衙門裏被打了十板子,有氣無力的,富貴生活又過管了,這苦頭哪裏吃的了。所以一被拖進廳裏,就四周張望,卻沒見到柳國公,隻有柳慎與周苑還有三姑娘。
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朝柳慎撲過去:“大姑娘救我。”
柳慎捧著茶不動聲色,“夫人在旁邊呢,你求我作甚?”
玫香從來不以為柳慎會害怕周苑的,所以聽到柳慎的話,心裏沒有來咕咚的一聲,有些害怕起來,不過旋即想到柳絮兒,急忙拉著柳慎的裙角哭訴道:“大姑娘,您便是不願意管我,那你也要想想柳絮兒,她到底是你看著長大的,等著明年,就會叫姐姐了。”
“柳絮兒?”周苑眉心一凝,朝柳慎瞧去。她是知道玫香在外跟了男人生了孩子,可是這孩子怎就姓柳了?還是柳慎看著長大的?
柳慎察覺到周苑的懷疑的目光,幽幽一笑:“玫香,你雖然是夫人身邊的丫頭,也在我身邊伺候過,可是你也莫要亂了規矩,你是奴婢,你的女兒也是奴婢。”叫她姐姐?可受不起。
周苑有些不耐煩了,將茶盅重重的砸在高幾上,橫眉豎眼的瞪著玫香:“你那男人可把你養的富貴了?竟然敢擺起闊來,一頓五十多兩的飯菜,本夫人竟然還從來不曉得,你竟然是個金貴的人物。”
提起這飯菜,玫香陡然想起,是良珠帶她去的,不禁急忙朝良珠喊道:“良珠,你不是說大姑娘讓我在那裏等她麼?”
良珠卻是掩唇好笑道:“玫香姐姐這說的什麼話,我一個下午都在姑娘身邊,寸步不離的,青羽是可以作證的,還有大房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何時與你去過茶樓?何況那裏寸土寸金的地方,喝口茶都是論銀子的,我一介小丫頭,哪裏敢去蹬高門,可比不得玫香姐姐這麼闊綽。”
說著,良珠有些氣憤起來,指著她罵道:“你也是不知道好歹的,我們姑娘曾經是如何待你的,你倒好,什麼時候跟別人跑了,把我們姑娘害得不淺。”
在周苑看來就是狗急亂咬人,何況柳慎在大房試嫁衣,哪裏有功夫去理會她。又看看玫香如今細皮嫩肉的,身上的衣料緞子,頭上的頭麵款式,都是新穎的,這看來實實在在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妻妾,可見是真的偷偷給別人做了小妾。能求得富貴她當然不阻攔,可是這玫香也太忘恩負義了,好的時候沒曾記著是府上的人,如今付不起銀子就曉得找府上,這不就是一直白眼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