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吧。”大半天她收了最後的尾線才應聲回著。
可是良珠早就忘記了這個話題,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姑娘不去哪裏?”可隨即就被青羽拍了一下腦門,“你的腦子都被這死貓偷了吧,姑娘說不回門。”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麵傳來一個笑意盈盈的聲音:“倆個傻丫頭,怎還叫姑娘,如今應該改口叫世子妃了。”
來人是清園的管事勤宜姑姑。
王府之中,本來就分四個大些的內院,柳慎如今與公孫鉞住的正是清院,王爺和王妃住的是新閣,老王妃住在最南邊的雅軒,剩下一個致居,如今空閑著,偶爾來了十分交好的朋友,就都住在那裏。
“姑姑。”“母親!”幾人像是小孩子一般乖巧的給勤宜姑姑請安。柳慎也放下手中的活兒站起身來,卻被她按回去。
勤宜姑姑夫君從前是戰南王身邊的校尉,也是有功名的,戰死沙場後,她被叔伯趕了出來,就帶著年幼的兒子紫衣來了戰南王府。
“世子妃好生寫歇著,這些活兒您不用親自動手。”說著一麵把柳慎的半成品收起來,遞給身後跟隨過來的小丫頭,讓她收起來。
柳慎還欲說個什麼,但見青羽幾人都退了出去,她不禁朝勤宜看去,隻覺得勤宜姑姑的笑容有些怪怪的。
“姑姑有什麼事情麼?”柳慎有些不安的問道。
勤宜依舊笑著,“世子妃與世子爺圓房了吧?”
柳慎麵色頓時一片緋紅,下意識的將頭埋低,勤宜見此更是料定了自己的猜想,早上她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柳慎的更衣,晃眼沒瞧見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如今看來,那夜果然是與世子圓房了的。
雖然埋著頭,可是柳慎還是能感覺到勤宜姑姑的目光還鎖在自己的身上,她甚是難為情,不過隨即一想,大婚之夜不圓房才不正常,隻是沒想到公孫鉞會被皇帝召走罷了。
“圓房了便好,圓房了便好。”勤宜姑姑盯著柳慎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眯眯的念叨著出門去,柳慎甚是羞愧難當,好在勤宜姑姑到底不是個粗心的,臨近門口便沒在叨念,這才叫柳慎鬆了口氣,不然叫外頭的人聽見,她還不備笑話死。
“姑姑幹嘛呢?”青羽率先進來便問她,勤宜姑姑在這府上,算是個嚴厲的人了,可是剛剛她那笑容實在是笑得太詭異了。
殊不知,那日公孫鉞匆忙就被皇帝召進宮裏,府上長輩最擔心的便是他這一去在去個一兩年的,冷落了府上妻子不說,萬一沒有圓房,那妻子還是個青頭姑娘,豈不是要叫人笑話。不過如今看來,是白白擔心了。
勤宜姑姑去給王妃回話之時,正巧老王妃也在,跟著家裏的兩位老嬤嬤正在玩牌,便湊到王妃耳邊小聲稟報。
誰曾想謝搖光一高興,頓時高興道:“我就知道,這小子盯著慎兒都兩年了,這娶進了門哪裏能有冷落的。”
她說的太得意,高興的甩錯了牌,隻聽老王妃和兩位老嬤嬤都叫“胡了”!
王妃不情願的遞了銀子,也沒了玩牌的心情,把勤宜拉到自己的位置上:“你來,我去瞧瞧我媳婦兒。”
老王妃就見不得這副得意的嘴臉,當即也把身後的拉頭拉上自己的位置:“你先給我玩兩把,我也要去瞧瞧我孫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