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青羽是個習武之人,自然條件反射就要出手,可是卻被那人鎖得死死的,一直往營地外麵拖去,到了一處無人的小河邊,才鬆緩了些。
青羽掙脫開來,揚手就一巴掌打過去,這一次公孫祁然沒有躲開,當然也沒任由青羽打臉,而是反握住她的手腕,“你要躲我多久?”
幾日沒仔細瞧,竟然發現他眼眶裏的紅血絲竟然這麼多,青羽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收回手別開臉去:“別光顧著照看你那小郡主,覺還是得睡好。”
口氣雖然還那麼強硬,不過這話到底是有幾分關憂之情。公孫祁然堵了好久的心坎這會兒才舒服了些,從她腰後一把將將她保住,沒容青羽反抗,就極可憐道:“我知道你不信我,還替柳慎處處防備著我,可是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我過得有多苦,天天為了你們陪卉兒。”
青羽嘴巴一撇,“我可沒忘記那什麼郡主是如何跟來的。”若不是他非得跟過來,那公孫卉兒此刻會在隊伍裏麼?偏又是什麼皇親國戚,不能直接殺了,不然的話,遲早把她埋在半路上。
柳慎與青羽同住在一間,這樣青羽能照應著柳慎。所以她沒回來,柳慎便看書,一直等到了做飯的婆子進來換了一回油燈她才回來。
“和好了麼?”柳慎一抬頭就看見她那嬌花一般的紅潤臉蛋,便不經意的問道。
青羽臉頰卻是刷的一下更紅了,別開臉去:“誰要跟那不要臉的好?”說罷,又有些擔心的回過頭來看著柳慎,“怎麼,很明顯麼?”
“自己看鏡子。”柳慎忍不住笑道,一麵將拜訪在箱子上的銅鏡遞給她。
片刻隻聽青羽齜了齜牙,將鏡子扔回箱子上,鑽進被子裏,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才聽柳慎說道:“公孫卉兒雖然現在不能騎馬,可是我覺得還是六爺盯著她妥當些。”
青羽聞言,忽然將頭從毯子裏伸出來,有些不滿:“為什麼?”
卻聽柳慎笑道:“她一跟六爺在一起就犯花癡,沒其他的功夫注意咱們在做什麼。”
“防著她你也不嫌累,幹嘛不讓我直接殺了她?”青羽就是不明白,為何柳慎寧願把她帶到這裏,也不殺了她。
“到底是個郡主,左右是有些用處的。”柳慎說著,打了個哈欠,叮囑了她幾句,便也睡下了。
翌日,依舊是在草市擺了些貨物,但是卻沒了鹽,香與昨日一般,還沒拿出來就有許多女人圍過來,頓時搶售一空。
而沒等到中午,巴魯就親自送來了帖子,主人家自然是塔塔爾。
部落裏的可汗,雖然也是一方皇帝,可是卻沒大夏那麼講究,最起碼他們就沒有宮女太監,隻是一個比尋常人家還要大些的大家庭罷了,所以想見也不是像見皇帝那麼艱難。
不過沒見過皇帝的青羽也很激動,覺得這可汗大小是個主子,還問柳慎需不需要三跪九叩什麼的。
可是當走進這所謂的宮殿,青羽就失望了,這帳篷和她們的一樣,隻是比他們的大了許多,不過地毯還不如他們的軟和。
而且也沒有好看的宮女,隻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天水女人,滿頭的小辮子,扭著小腰在堂中間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