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隻怕是真的瘋了,宮裏最受寵的就隻有蕭淑妃,何況李家怎麼能讓三姑娘進宮去呢。”柳婉兒披頭散發的,沒個樣子,所以良珠倒是信了雲不凡的話。
柳慎還沒開口,平靜的街道忽然傳來了一陣疾快的馬蹄聲。良珠掀起簾子朝後望去,借著街邊的燈火,依稀看見來了人是誰。她急忙放下簾子,回頭朝柳慎道:“是雲侯。”
雲不凡疾馳追過來,身下的馬匹正是柳慎從天水帶來的天水戰馬。
他衝到柳慎的馬車前,勒緊了韁繩止住馬兒,卻讓柳慎的馬車被迫停下。
紫衣籲的一聲,停下馬車,有些不悅的抬頭望著他:“雲侯還有什麼事情麼?”
“我有話與你們世子妃說。”他看都沒看紫衣一眼,直接翻身下馬,好不禮貌的便掀起馬車的車簾。
這般無禮,竟讓紫衣防不過來,不禁有些歉意朝柳慎看去。
“侯爺有什麼話,請說。”柳慎端坐在馬車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眼中明顯的不耐煩之意。
雲不凡也不介意,隻是望了望紫衣和良珠,見柳慎不為所動,便直接開口道:“若是當初我沒有娶你妹妹,你可會像對世子那樣對我?”
這番無禮的話,頓時惹得紫衣滿臉怒氣,柳慎卻是冷冷一笑,唇角的譏諷毫不掩飾:“雲不凡,我們中間從來沒有如果,你若真的還算是個男人,就好好的照顧婉兒,她到底是你同甘共苦的妻子。”說著,語氣加重了幾分,特意強調道:“你們可是同戴同心鎖的患難夫妻,這時間僅此你們一對。”
這同心鎖算是雲不凡此生之辱了,他也是最恨別人提起來,可是柳慎偏偏提了,還說的這般真切,一股怒意頓時直躥上腦門,額上的青筋隱限。
柳慎一把從他手中扯下簾子,紫衣頓時揚鞭趕著馬車從他身邊擦過。
雲不凡一個不及,有些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便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在街上,一雙憤怒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黑壓壓的夜空,心中無比煩躁。
過了幾日,柳慎果然聽到風聲,雲侯府的柳夫人因失子之痛,所以得了失心瘋,洪氏還特意請了太醫去上門診治,也吃了幾服藥,卻沒有什麼好轉的樣子,隻說要靜養。於是柳婉兒就被安排在後院之中,隻是不到半日就被周苑差來的人接回去,說是要讓她好生修養。
府上少了個瘋子,誰不樂意,所以洪氏拉著周苑的手唉聲歎氣的舍不得了柳婉兒一會兒,最後還是讓周苑接走了。
這其中的最大受益者,到底是玉屏兒,雖然生的是閨女,可如今是李皇後的義母,現在府上又隻剩下她這一位夫人,所以戰南王府雙胞胎的一周宴,她便不請自來。
她本來與柳慎是有幾分相視的,如今也可以的將妝容畫得一樣,因此一進門就惹得人指指點點的。
不過人像又如何,假的便是假的,柳慎的身上的那股氣勢與氣質也不是她能學得了的,所以當她真的看到柳慎之時,心中產生了莫大的落差感,難怪每次侯爺看她的時候,都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原來她真的是影子。
周歲宴上,兩個小丫頭是出盡了風頭,小嘴兒總是甜甜的,把眾人都哄的高高興興的,有太後坐鎮,柳慎操持得又仔細,所以並未出什麼岔子,總而言之是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