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學生定然不負大人器重,隻是大人路上小心些。”劉士才臉色也是煞白,一麵不忘叮囑沈正春。
一間暗淡的房間裏,秦清那身白色的裙衫十分的紮眼。她眉目間難得有些詫異:“你是說,有人暗中推動此事?”
黑衣人捂著左肩,氣血不足,顯然已經受了傷。“是。”
秦清倏然起身,因動作太快,身旁的花瓶竟被她絆倒,砰的一聲碎成了數片,散落在地上。“為何現在才稟報?”
那黑衣人埋著頭,有些不敢去看她此刻變得淩厲的目光,“屬下以為,那天在沈正春家裏的,不過是毛賊罷了,所以???????”
沒等他說完,就聽秦清罵道:“沒用的廢物,你們這些北俱人,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以為是什麼樣的毛賊,竟然敢在府尹大人家裏偷盜?嗬嗬!”說罷,一陣尖銳的冷笑,叫人聽著有些寒栗。
黑衣人雖聽她把北俱人罵得體無完膚,卻也不敢吱聲,隻是強忍著肩上的傷,一動不動的站在此處任由她發脾氣。
好半天,秦清才恨恨的抬眼看他道:“還不趕緊滾下去。叫他來見我。”
這黑衣人,正是妄圖將李奇犯案證據偷走的那人,隻是他運氣不好,遇到了寧中南,所以不但沒有成事,反而還受了傷。
就在他出去片刻,秦清像是反應過什麼來似的,急忙喚人進來,“叫人查看外麵是否有可疑的人?”
雖是如此,她還是不放心,當即便從小門出去,上了馬車離開。
寧中南躲在暗處,自那黑衣人進去,隻見著一輛馬車出來,卻是在城裏轉悠,最後在一處客棧落腳,便不在出來。他這才放棄了折身回府去。卻不知曉,快天亮的時候,那輛馬車又突然離開,去了內城,進了秦府。
戰南王府,柳慎現在已經習慣霸占著公孫鉞的書房處理家裏的雜物瑣事。
當然,這樣更方便的原因是,飛羽營的人過來,不必繞到院子裏,驚動他人。
此刻聽到寧中南稟報的事情,稍稍有些意外,“蕭家老爺隻怕知曉了,要氣得半死吧?”
寧中南並不知曉這位蕭家少爺曾經鍾情於世子妃,所以對這位蕭家少爺的行事做派,很是讚賞。“雖是如此,同樣是皇親國戚,他遠遠的比李奇正直了許多,便是衝此事,隻怕也會讓大部分忠良高看蕭家一眼。這樣對於蕭淑妃和小皇子,有利而無害,蕭家老爺若是能想到這一點,隻怕不但不生氣,反而暗自高興呢。”
這一層柳慎確實是沒有想到,當即不禁展眉笑道:“說的正理,我也糊塗了,蕭家老爺素來是個出了名的老狐狸,隻怕此事他早就知曉了,不然怎會任由蕭鏡夜帶著素梅到順天府尹呢。隻不過蕭家這樣的話,隻怕以後很是難以抽身回來了。”
“屬下以為,隻怕蕭家並不打算處於現下的狀況。”寧中南雖然對於朝堂謀權不在行,可是因為站得遠,所以看得更清楚。
“嗬嗬,若真是如此,那這京城可就要熱鬧起來了。”皇帝隻怕以後也不會太閑著。想起寧中南所言的黑衣人,便又問道:“以後此事咱們不必在多管,這些日子你們也歇一歇,好好的看這出大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