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卻忽然轉身朝前走去,淡淡道:“原來是從前啊!”既是從前,自己又何必較真?
到了書房,紫蘇已經是在外麵候著,柳慎推門進去,寧中南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見柳慎進來,急忙稟道:“世子妃,還記得那日屬下與您說的北俱人麼?”
柳慎頷首,“怎麼了,不是讓你們休息麼,怎又去查此事。”然那寧中南的神色卻是十分凝重:“世子妃,那些人中,竟有秦家小姐。”
“秦家小姐?”柳慎眉心一蹙,今日倒是巧了,怎到哪了都有這秦家小姐。“可是秦譽狀元郎的那個秦家?”
寧中南點頭:“正是,她已經病了多年,聽說去年年底才有所好轉,可是她怎就與那些北俱人在一起了。”雖然不知道那些北俱人意圖所在,可是若叫有心人瞧見,給他們秦家安上一個叛國之罪,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慎卻沒在意這個,這些北俱人寧中南說過,似乎有意要銷毀李奇的犯罪證據,而眼下是秦譽去了西山,這是不是巧合?倏然站起身來,有些擔憂道:“此事隻怕沒有這麼簡單,我要立即去西山一趟,你給我安排一下。”
“這?????”寧中南有些為難,世子妃若是去了西山,那這府上?
柳慎看出他的擔憂所在,便道:“府上不必擔心,我現在馬上去見老王妃,一個時辰之後書房回合。”
這般雷厲風行的做派,果然王妃老王妃也幾分相似。寧中南當即便應聲退下。
紫蘇見寧中南急色匆匆的出來,正欲進去,卻見柳慎也出來了。
“去老祖宗那邊。”柳慎神色間竟是凝重,紫蘇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耽擱,隻揚著燈籠走在前頭。
且不論那秦清如何,可此事自己究竟是作俑始者,眼下事態的發展已經偏離了自己的原計劃,而且更出乎意料,所以不管如何,柳慎都要將此事重新推回原來的軌道,還有這些北俱人。
她倒是老實,隻將前因後果全部托出,老王妃聽完,卻遲遲不語。就在柳慎漫長等待的擔憂之中,她才緩緩道:“既是如此,你去吧,我戰南王府的人,做事情便要有始有終,家裏我老婆子還能照看得了,至於兩個丫頭你就更不必擔心,她們聽話著呢。”
“多謝祖母。”柳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度的長輩,當即恨不得給她磕兩個響頭感謝一下。
卻聽老王妃歎道:“宮中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也不與我老婆子提一聲,可恨這兩小丫頭,年紀小小,嘴巴倒是緊得很,這些日子,竟然從來沒在我麵前提起半分。”說著又覺得有些好笑。莫不是那兩個小丫頭也擔心自己為此事擔憂,所以才三緘其口麼?
“她們年紀小,這樣的事情,忘記了也罷。”柳慎說著,便欲與老王妃告辭,今後的幾天裏,她將在染病臥床。
老王妃忽然將她喚住,滿臉嚴肅道:“若是秦清果然與北俱人有所來往,那也不要顧及什麼。”
柳慎一怔,有些錯愕,片刻才反應過來,點著頭:“祖母放心。”心下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這個秦清,到底從前做過了什麼,讓祖母這般對她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