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安王妃卻因這毒蛇是有人蓄意帶進來的,所以並不放他們出去,這會兒還要去查馬車。
“她哪裏來的這個權力?”紅包小聲嘀咕著,一麵隨著柳慎等人往湖邊的閣樓去,聽說那裏已經灑上了硫磺粉,算是比較安全的。
柳慎卻忽然停住腳步,低聲問道:“你的輕功如何?”
“還好。”紅包有些好奇的看著柳慎。
柳慎的心思算是慎密的,又是那種仔細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要做些防範才是。“這蛇不管是誰帶進來的,若是被查出來,那都是要人命的,最近府上總是事事不順,你還是去暗中盯著咱們的馬車吧,別叫人動了手腳。”
紅包一聽,驚了一下。是啊,他竟然這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當即趁著人群混亂,便脫離了隊伍。
朱嬤嬤和石嬤嬤聽柳慎一說,也很是擔憂,可是現在卻也不能離開,不然她們又不放心兩位小姐和世子妃。
湖邊的閣樓邊,已經站滿了人,那雲侯夫人在湖裏灌了不少水,如今卻不能出去看大夫,自家人也不能出去請大夫。雖然是醒過來了,可是全身濕透著,就裹著雲不凡的外袍躺在貴妃椅上,看著好生可憐。
其中自有指責安王妃的人,可是她卻言之鑿鑿道:“眼下放蛇的人沒查出來,誰也不能離開,不然的話,趁機放走了凶手,到時候有危險的可不就不止是雲侯夫人了,誰知道哪天哪裏的巷子裏會不會又像是今日一般,突然出現這麼多蛇。”
柳慎跟安王妃雖然不熟悉,可是記得印象中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可是瞧此刻說話的口氣與這氣勢,分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先前還有異議為玉屏兒打抱不平的幾位夫人一聽,此刻也都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雲不凡到底二十幾歲了,卻還沒一個孩子,心裏自然是擔心玉屏兒腹中的孩子,因此跟這安王妃計較了兩句,後麵怒了砸起椅子來,反而卻被侍衛製住。隻得暴怒著雙目瞪著安王妃。
那安王妃卻一臉的無所謂,“你要怪,就怪那個放蛇的人吧。”她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朝人群後麵的柳慎看了一眼。
柳慎淡淡的看著她,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可是卻莫名的擔憂起來,難倒這安王妃果然暗中使了什麼手段。
這時又聽她說道:“大家也不要著急,所有的馬車都派人去檢查了,還有順天府的府尹大人親自跟著,不會冤枉了誰,也不會放過誰,本王妃就不相信,帶這麼多蛇過來,就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她這麼自信的口氣,更讓柳慎懷疑了,不禁小聲的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是我們這些人帶來的,這次的牡丹花會可是安王妃你全權主持的,說起來沒有誰比你更熟悉,哪裏藏什麼最好了。”
這話頓時引起大家的共鳴聲,都齊齊質疑的朝安王妃看去。
可是她卻一臉的淡然,那樣從容自若的神情,讓柳慎更懷疑了,尤其還無比自信的回著柳慎:“世子妃此話有理,既如此,那我帶來的人和馬車,一會兒大家大可去仔細檢查。”
人群中卻有人冷笑問道:“一會兒黃花菜都要涼了,還有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