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隻是聽柳慎在旁邊嘀咕道:“你說他也是閑的慌了才把這出釉這女人給救好!”
莊子裏有神醫入戶,還要在旁邊搭個草廬為村民們免費看病,此事自然是好,所以謝三當天就開始主持著人幫忙搭建棚子,連熊大的滑冰車也給征用去拉小木頭。
柳慎也想去湊個熱鬧,可是才出門迎麵就遇到公孫鉞。
“東西收拾好了麼?”他一過來就問柳慎。
柳慎點頭:“這是要馬上啟程?”昨兒不是說山上路滑,在緩幾日麼?
卻見公孫鉞頷首:“嗯,先乘馬車過去,在騎馬上山路。”說著,瞧了一眼柳慎的裙裝。
柳慎低頭也看了一眼自己這長長的裙擺:“我去換。”隻是步伐還未動,就被公孫鉞一把拉住:“不必了,到時候我帶你騎就是。”左右那樣的山路,讓她單獨騎一匹馬,也不放心。
“哦。”柳慎應了聲,“那我去給祖母打聲招呼,你就在等我。”
家裏沒什麼大事,柳慎去給老王妃道了別,也懶得去管那倆跟猴兒一般的孩子,免得到時候反而惹了她們,吵鬧著要跟著一起去,那可如何?所以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跟公孫鉞出了莊子。
百裏岸的棚子已經搭好了,出釉少不得挨在這裏,不過卻煨著火爐,看摸樣恨不得將爐子抱在懷裏一般。
那百裏岸一身白衣,玉秀蘭芝,果然有幾分世外高人之像。他先前已經見過公孫鉞了的,所以見著他們夫妻來,也起身打了招呼:“兩位這是?”
“嗯,隨意逛逛。”公孫鉞話語明確,也算是打了招呼,就他們麵前而過。
出釉看著這夫妻走遠了,才搓著手起身來,伸長脖子望過去:“我還以為我大冷天的在這裏陪你已經夠無聊的,沒想到這夫妻倆比我還無聊。”
百裏岸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遠處山峰後麵的群山望去,像是在看個什麼,眼神一時間變得尊崇起來。
出釉卻沒看到他這一瞬間的表情,而是低頭拿著火鉗扒著爐子裏的炭頭,“你不是說原本也是梧州人麼,怎麼還能在梧州城裏走丟了?”
百裏岸這時已經收回了眼神,而是轉頭笑問出釉:“他們夫妻皆是一身遠行的模樣,你竟沒瞧出來,莫非也不曉得他們要去哪裏麼?”
出釉撇了撇嘴,“人家夫妻想去哪裏,我瞎摻合什麼,倒是你,不是要義診麼?你倒是趕緊的,沒瞧見那邊來人了麼,趕緊問問是不是看病的。”說著,見百裏岸遲鈍,索性自己站起身來,衝出棚子攔住那大娘問道:“大娘你有病麼?要不要看??????”她的病還沒說出來,就被那大娘猛的把菜籃子扣在她的頭上,隻聽那大娘憤怒的罵道:“你才有病,小姑娘家心思生得這樣歹毒,小心以後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