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肯定是出釉那個多嘴的跟兩個小丫頭說了什麼。她一麵應著尹綺羅的話,“想必是又在過家家吧,前些天莊子裏有小孩子長了蟲牙,被拔牙,應是瞧在了眼裏,今日也學著玩耍吧。”一麵朝紫蘇使著眼神,讓她過去把兩個搗蛋鬼帶遠些。
紫蘇幾乎是憋著笑意走的,等到一轉牆避開柳慎一行人,就忍不住捂嘴大笑起來。
雖是如此,可是尹綺羅的心裏還是悶得慌,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在聽到人喊這個讓人惡心的名字了。即便柳慎說了是孩子們過家家,可是她也很是怨恨,玩什麼不好,玩什麼拔牙,還要喊出來叫自己難受。
想必是心情鬱結,所以讓她饞了許久的點心也沒能吃下幾塊,陪著柳慎喝了半杯茶水,便起來告辭道:“我忽然想起,下午還有些事情,隻怕不能陪姐姐了。”
柳慎笑得很溫和:“書院的事情要緊,我這裏你不必擔心,左右莊子裏那麼多人,我實在是無聊了,去找她們說話就是。”
“既然是這樣,那我先去書院了,姐姐要小心些。”她一番千叮嚀萬囑咐的,但凡不知情的人瞧見了,定然會覺得此女心地善良無比了。
柳慎含笑著目送她走遠了,這才慢悠悠的扶著腰轉身,正好瞧見出釉抱著劍英姿颯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不由得瞪了她一眼:“這些事情,你與孩子們說個什麼?”
出釉卻是滿臉的冤枉:“我哪裏與她們多說什麼,隻是說了尹姑娘從前叫八丫罷了,何況她本來就是叫八丫,若非是她那倒黴姐姐死了,她現在還叫八丫。”
柳慎懶得與她多扯,隻是問道:“那事情查得如何了?”
出釉有些為難的搖著頭:“事情已經這麼多年了,要查談何容易。”就在柳慎失望的時候,她卻又得意的笑道:“不過不看看本女俠是是誰啊,她在心思慎密又如何,還是不叫我查到了。”
“趕緊說,這般拖拉,可不是女俠該有的性子。”柳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卻伸手過去讓她扶著自己。
出釉果然將劍別到腰後去,伸手扶著柳慎,一麵在她旁邊低聲說道:“當初這位尹家小姐本來就很是喜歡荷花,所以她去荷花池玩也常常有的事情,因此大家並不在意她一個人去,所以她怎麼跌入荷花池的,並沒有誰知道,至於這位八丫小姐是什麼時候去荷花池的,又是什麼時候下水救她的,已經沒有人能想起來了,而且又怕尹夫人傷心,大家不敢在多提,幾乎已經把這件事淡忘了。”
柳慎淡淡道:“這樣的情況,大多時候大家都是著急的,也沒仔細去瞧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過去的,或者是本來就躲在那裏的。”
聽柳慎這麼一說,出釉想是起來了什麼,隻道:“我記得有一年,江湖上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被人殺了,大家聽到他的聲音,趕過去推門一看,屋中的窗戶皆是從裏麵鎖住的,所以大家根本找不到凶手是從哪裏進去的,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因此就成了懸案,一直到第二年他的幾個弟子爭奪掌門位置,這才重新調查此事。”
柳慎不禁笑著接道:“想必那凶手就他的其中一位弟子吧,他是敲門進去的,然後殺了他師父,就藏在門後,當大家從外麵撞門進來的時候,他就混合在其中,當時場景一片混亂,大家隻怕誰也沒注意誰是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