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靈兒略顯遲疑的說道:“因為…因為靈兒不知有沒有資格保留這些法力?”道尊把手一揮,信任的看著狗靈兒說,“你不必多想!往下說。”
“哎!”狗靈兒繼續回的憶說道,“目送走阿濕婆後,我就在想,這趟出來的時間極為有限,如果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似的挨著的把個東土、南土、西土和北土的地方都跑上一遍是很難就查訪到阿濕婆所說的那些個詳細情況的。如此想過後,我便決定沿著先農村後城裏的路徑查訪下去,並根據阿濕婆的建議選定了東土的‘釋儒道國’。”
“好!你選的非常好。”道尊讚同的說,“釋儒道國一向倡導道法自然。你選哪兒,算是選對了。很好,繼續往下說。”
狗靈兒卻不無憂慮的應道:“道尊!我有些迷惘?因為,不論是山村還是城市,那裏的人類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種疑惑,不安,焦慮乃至恐慌。”
“噢!”道尊聞說略顯疑惑的問道,“他們的生活不幸福嗎?”狗靈兒則肯定道,“應該說,他們的生活是幸福與美滿的。”隨即又說,“但人類確實是越來越多流露出了阿濕婆所說的那種疑惑,不安,焦慮乃至恐慌。事實上,我在與他們的接觸過程中,我確實感受到這種疑慮與恐慌。”
道尊顯得有些不解,他注視著狗靈兒說:“既然生活幸福美滿,哪又何來恐慌與疑慮呢?”
狗靈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引述《經》文說:“道尊,您曾對我念過‘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道尊聽著,忽然明白道,“哦!我明白了。如此說,他們是怕失去呀。”
“對,他們確實怕失去。”狗靈兒進一步說,“而且有一些人已經失去,或是正在失去。道尊,我這就跟您細細說來。”
“我先去了釋儒道國的南方。”狗靈兒望了一眼外麵的星雲,回憶說,“當時是夏季,以前隨處可見的大片森林已很少見了,多是人類開墾的田地。農作物、瓜果蔬菜長得非常好,產量特別高。有的瓜果蔬菜完全可以不自然節氣控製。飼養的牲畜特別肥大,而且生長周期非常短。按說,如此高效人類應該高興吧?”
“唔,不盡然。”狗靈兒搖著頭說,“我與農人交談過,可以說是農場主很高興,已失去土地的農人則也很憂心。我遇到過一個農莊主,當時,他正帶著專家到田頭估產。一專家拿著一個叫儀器的東西對著稻田掃了掃,便對農莊主說,今年的畝產可超過一千八百千克。農莊主即欣喜的說道,‘啊!基因改良竟有這般神奇。’並情不自禁的與那專家說,‘啊~,看來我夢裏的那兩個人還真是天緣神授的使者呐。不然的話,我還真不敢讓你們在這實行基因技術。’”
道尊聞說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咦!他一個農莊主竟然也知道天緣神授?”狗靈兒即答他說,“這在以前或許不知。可自從極欲狂魔下到了人界後,人類逐漸曉得了天人感應,曉得了世有天緣、地緣、人緣之說,曉得天緣之人可以從夢中得到神授點化。”
忽然,狗靈兒問道:“道尊,您能猜想到那農莊主夢裏的倆人是誰嗎?”道尊若有所思的說,“你是想說那入夢人是白貓子和黑貓子?”
狗靈兒忙拱起手說:“道尊英明!入夢人還真就是白貓子和黑貓子。這是我與那農莊主攀談時知道的。當時他見我走來,便走來趕我。我忙與他說,‘我有你一樣的夢,而且夢中的那倆人一個奇黑,一個奇白。’農莊主一聽大為驚訝,並力邀我到他莊上做客。我便借此機會與他聊了許多。”
“次日一早,我離開農莊,繼續走在鄉村的路上。我七拐八彎的走進了一條山路,兩旁是大片大片的果園。看情形,正是豐收的時候。然而,一隊隊的農人卻與我相向而過。他們看上去,一個個都非常失落與沮喪,我便好奇的站了下來。突然,有人大聲驅趕道‘喂!你們咋還沒走呢?走走走,我這不需要人。’我忙循聲望去,隻見地頭上坐著一批農人,約有四十來人,正默默地注視著麵前的果園。一壯漢無奈站起身來衝著同伴們招呼說,‘走吧!咱比不過那些機器。’農人們便起垂頭喪氣的跟著那壯漢走了。”
“這麼說是機器把那些農人給擠兌走的嘍?”道尊有些驚訝。
“是的,機器!”狗靈兒重重地應了一聲,道尊望向蒼穹,輕聲歎道,“唉!人類走的是越來越快了。”
狗靈兒知道,道尊具有先知先覺的想見力,卻不具有知悉物或人的具體運行能力,因而好奇地問道:“道尊,您早就想見到了嗎?”道尊卻是淡淡的說道,“宇宙視界!我雖能視之,卻無從知道;我隻知道‘道法自然’而已。你休多問!往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