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娜的煙霧從指尖緩緩升起,又漸漸淡薄, 我吐出煙圈 ,煙圈靜靜地飄動:“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林納斯又在說夢話了,嘟囔了一句:“怎麼樣啊小翠,大叔...大叔厲害吧...嘿嘿...”
他倆都是一愣,我手一攤:“還用說嗎...”
克裏斯麵色潮紅:“嗬..男人那..”
安佛拉斯說既然複活的人是真的,我們經曆的也是真的,那就說不通了,難不成時間都倒退了一天?還是鬼神在搞鬼呢。
克裏斯說道:“我們還是別琢磨這個了,大家都活著,一切都很好。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奧茲瑪該怎麼對付呢。”
我心說我們憑什麼去對付奧茲瑪啊,佩魯斯惹下的事,我們這麼上趕著幹嘛呀。想到這裏,我就有一個疑問便問道:“如果我現在有兩個鬼神的力量,奧茲瑪一個鬼神就算是再厲害....”
我還沒有說完,安佛拉斯就說鬼神之間無法自相殘殺,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我問為什麼他說他以前嚐試過,安佛拉斯將改進的卡讚瘟疫種在自己身上,又嚐試著把另一個鬼神的能力注入自己身上時發生了排斥,隻能留下一個,安佛拉斯留下的是卡讚的力量,但是經過改進和我身上的不一樣,我是可以直接召喚出卡讚的本體,安佛拉斯用自己改進後的卡讚瘟疫,可以讓自己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但缺點是使用時自身會失去理智,可以理解為把一切都舍棄,隻要強大的力量,而且舍棄的越多力量越強大。
“我把這項發明,稱之為狂戰士。”安佛拉斯說道。
... ...
夕陽西下,映紅滿天,仿佛半邊天都燒起來了一樣。路漫漫,心飄搖,我又想起了不久前離家的時候,心裏不由唏噓。
安佛拉斯遞給我一支煙,自顧自的點上:“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和我們回虛祖後。”
他深吸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像多年的老友,圍繞在他身邊不肯散去,被夕陽照著發出絢麗的顏色。恍惚間,天已經要黑了。我想起不久前,我還是任人宰割,甚至被一幫雜兵追殺,而轉眼間我已經是兩位鬼神的主人了,感歎命運的同時我又在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這就像和小夥伴商量好去哪裏玩,去了之後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玩什麼呢。
安佛拉斯見我隻是抽煙,繼續說道:“有些人窮極一生也達不到你現在一半的能力,現在局勢混亂,奧茲瑪的戰爭也快要來臨,不如就與我們留在虛祖吧。我看你和克裏斯這丫頭挺合得來的,你倆擔任神官一職如何?”
我不由失笑:“哈哈,你這是要把我招安那。”我看著躺在一邊誰教的克裏斯,她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夕陽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心中竟升起想要保護她的欲望,難道這就是喜歡嗎...
“好啊,神官是什麼職位啊?”我問道。以前隻聽誰說起過克裏斯現在是大神官,但神官是個什麼職位呢,該不會是“弼馬溫”吧...
安佛拉斯聽到我答應要加入他們,放鬆了許多,他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踩滅:“你不知道,我看過太多例子了。”
“什麼例子?”我問道。
“你不是第一個和鬼神打交道的人,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和鬼神打交道,很危險的,稍不留神就會被鬼神反噬。我看到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我不由苦笑,如果能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和鬼神簽訂靈魂契約,但是選擇的權利不在我這裏。況且,如果沒有林納斯,我肯定已經被佩魯斯帝國抓起來當小白鼠了,如果沒有卡讚,我不知道已經死過好幾次了,這樣挺好。
“你當初又是如何想到把卡讚瘟疫附在自己身上的呢?”我不由問道,我對退魔團的老大幾乎還是一無所知,就當是閑聊吧。
“我說是為了虛祖的治安,為了和平你信嗎?”
“哈哈...”說罷,我倆同時笑了出來。我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奉獻精神的嘛。”
他忙擺手說不是,他最開始研究卡讚瘟疫是看到很多人都因為得了卡讚瘟疫而死,而正巧當時戰火紛飛,死了很多人,佩魯斯的政治家們才不會關注這些窮人的生命,在他們眼裏,這些“臭蟲”死光了才好,這樣就可以讓整個佩魯斯帝國人均經濟更高,說白了就是提高了佩魯斯的富人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