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的恨意已經被衝散,而衝散邪龍這股強大的怨念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令人膽寒的力量與殺氣。邪龍的恨意在這種強大的殺氣麵前如同春雪般消融散去。我躺在地上,飛燕上來抱住我,呆呆的看著與邪龍戰鬥的那個人。
然而我聽到抱著我的飛燕的呻吟聲,溫熱黏膩的血浸透了她的衣服,滴落在我身上:“你受傷了?”
我起身,看到飛燕的左肩膀有一處利器劃傷的痕跡,看血量應該是傷到動脈了,保不準骨頭也會被傷到,我問她要不要緊,她隻咬了咬毫無血色的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我這時候也不管避不避嫌了,看到索德羅斯也躺在一旁,就跑過去也把索德羅斯拖了過來,才發現索德羅斯這家夥是真的沉,但是隱隱又有一絲不對勁,我試著使用了一下鬼神的力量,卻沒有絲毫反應,我一下子就知道了,剛才肯定是在和邪龍的搏鬥中黑暗之力用盡了,而我的身體如果沒有鬼神的保護,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且身體力量透支,才會出現那短暫性的休克。
我抽出索德羅斯腰間的匕首,把飛燕肩膀處衣服劃開,露出裏麵雪白的脖頸和半段酥胸,和這皮膚極為不匹配的是上麵觸目驚心的傷口,我幾乎能看到肉裏麵的骨頭,自左肩而下一道傷口直接劃到那半露的酥胸的上麵。
我先給她的傷口簡單的消了毒,然後把自己身上已經濕透的襯衣洗了洗,不然上麵全是汗,碰到傷口會很疼,然後用刀把襯衣劃破撕成長條給飛燕包紮起來,一來可以止血,二來可以抵禦病毒的進入,又檢查了飛燕身上沒有其他的傷之後,我就去看索德羅斯。飛燕一下子又像是清醒了過來,又抱住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我也聽不懂。
想來也奇怪,我和飛燕並不算熟悉,如果是平時這麼親昵的舉動,我可能會覺得非常的尷尬,然而這時候我又覺得無比的自然,這也算是溫香軟玉了,可是我一點想法也沒有,因為實在沒力氣了。
我把飛燕的手從腰上拿下來,安頓好她,就是索德羅斯了,檢查了一邊,發現索德羅斯也是一點傷都沒有,倒是有幾處淤青,我想這樣該不用我伺候了,於是從他們的衣服兜裏拿出來解毒劑給他們服下,就來檢查自己身上和其他人。沙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帕裏斯在那裏給他正固定著手臂,看來以後可能開不了槍了。
再看那邪龍,與他纏鬥那人看起來十分的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另一個就是不久前剛見過麵的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爾德。那個男人渾身纏繞著血氣,“是安佛拉斯嗎?”但仔細一看又不像,因為這個人除了手中揮舞的一把劍.......等等,這把劍不就是命運嗎?難道這人真的是安佛拉斯?“喵的!這麼長時間沒來過退魔團了,也不知道去哪裏快活了,把我們累的半死。”
帕裏斯肩膀碰了我一下:“哎,你說的給我開的特赦令,還算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