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確實,這傷實實在在,搬動他可能不太行得通,於是整了一片空曠的地方,暫時將他安頓好。烏恩看了看懷表,說馬上就到夜裏了,我們幾乎一刻不停的連上七層了,三天,三天都已經沒睡覺了。
我脫掉衣服給索德羅斯蓋上去取暖,一下子我也有些緩不過來,如此疲勞的狀態使用黑暗之力,又經過了這些精神刺激和搏鬥,,,,,我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收回鬼神,看周圍不再有異樣,就坐下來喘氣喝水,帕裏斯從幾個背包中拿出一幾個睡袋,在整理放在地上。我們這次輕裝行動,自然不能拿帳篷,更何況這塔裏也沒有條件給我們來搭帳篷。
帕裏斯整著睡袋說:“這地方我看並不安全,我們還是到下麵的樓梯上,找人守夜,大不了多休息休息就是了。”
我們一路抬著索德羅斯,來到樓梯上一處比較緩的地方。烏恩看著懷表說:“這是我們在這裏的第三個夜晚。”
沒人搭話,因為實在沒有閑心去管除了正事以外的事了。我心說如果有可能,我實在不想有第四個晚上。
躺在睡袋裏,草草吃了些東西,我們現在隻剩下半條命,實在是什麼都沒有力氣,也不能繼續走下去了,索德羅斯必須立即得到治療。我在索德羅斯的衣服上衣口袋裏找到了一包煙,就拿出來立即點上抽了一隻,煙草甚至都帶著血腥味,但還是能發揮煙草的作用,我精神逐漸舒緩下來。
這時候我才真正的放鬆下來,我和烏恩把索德羅斯的衣服全脫光,我們要帕裏斯去一旁回避,但是她大大咧咧的說:“都這時候了,還什麼男女有別,你們兩個會治療麼?”
其實我好歹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聖職者,但是我實在無力反駁了,隨你吧。我們給索德羅斯擦了擦身體,把傷口都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之後,索德羅斯已經醒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神誌還沒有情形。
看著這時的索德羅斯,我就不禁感慨,萬幸的是索德羅斯反應極快,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即使這麼嚴重的傷,也沒有傷到索德羅斯的要害,但是失血太多恐怕也很難恢複。不過他還是大意了,才會受這麼重的 傷。
又給索德羅斯穿上衣服,才完全鬆了一口氣,此時索德羅斯又昏睡了過去。我們有一屁股坐地上,都不得不坐下來休息,而另一邊的大眼睛萌妹子早早地就鑽進睡袋去睡覺了,她最近沒有犯病,還是很令人欣慰的。
說實在的,我們現在已經油盡燈枯,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我們都必須休息了。
我守前四個小時,烏恩守最中間的四個小時,帕裏斯守後半夜,索德羅斯和大眼睛萌妹子,總不能指望他倆給我們守夜。
商量好誰守夜之後,困意難忍,但我還是讓他們先去休息,自己靠到樓梯扶手上警戒。守夜,前半夜和後半夜都很舒服,無非是晚睡和早起,但是如果守夜守中間的,那麼就是睡著睡著就要起來守夜,然後再回去睡,這樣是很難受的。
不過也不能完全這麼想,如果我守前半夜不會有什麼事的話,後半夜應該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整個塔安靜的不得了,猶如靜止一般,我們現在好像在一張畫上。我想著他們應該也不會睡得著,但是沒想到不出兩秒鍾,烏恩就靠在睡袋裏發出了呼嚕聲,連煙還夾在手上,就這樣睡死了。
我把他的煙拿來自己抽,苦笑著搖頭,這時候感覺自己也要睡過去了,立即強大住精神,竭力不讓自己睡著,但是不行,隻要坐著不動,眼皮就重的像鉛一樣。
這時候回憶,對於羅莉安說的,在這裏幾乎沒幫上什麼忙,也許是羅莉安根本沒有來到這一層,所以了解也沒有那麼深。不過石巨人這一層她有太多可以說的了,但是她隻說步驟先殺死控偶師再殺這些石巨人就像是書上寫的嚴謹的步驟一樣,和現實有很大出入,如果她來過,但是非要按照她說的步驟來,恐怕早就死絕了,難道羅莉安是個缺心眼?
我實在太疲倦了,眼前的一切都發花,隻好用水澆了澆眼睛,強打起精神。又坐了一回,實在是熬不住了,然後我試著按摩太陽穴,盡量使腦袋一片空白,可是神誌不可逆轉的一點點朦朧起來。
就在馬上要睡著的時候,恍惚間聽到了幽幽的一聲,好像是索德羅斯叫我一樣:“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