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然不能當著他的麵說，要是真說了，估計毛山也不信。
蕭陽還是按照他的意思，敲了他的頭一下，當然，沒用多大力氣。
毛山覺得頭上一痛，摸了摸，然後，反手在苟思的頭上也敲了一下。苟思捂著頭，老大不願意地說：“喂喂，你為什麼敲我的頭？”
“你覺得疼嗎？”毛山轉動著小眼睛問他。
苟思更不高興了：“疼！你特麼的試試，疼死了！”
說完這話，苟思還伸手在毛山的頭上拍了下，用的力氣還挺大的。毛山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地說：“我說嘛，當然不是做夢，蕭哥真的回來了。”
蕭陽也被他這滑稽的樣子弄得笑起來。
毛山盯著蕭陽，目光一錯不錯，然後要抓住他的手，抓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兩個男人這樣抓著手容易被人誤會，趕緊又鬆開了。
毛山說：“蕭哥，自從一年前你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以後，你知道……你知道大家有多懷念你……唉，不說了，不說了。”
說著，他還抹了一把眼淚。
蕭陽也有些感動，歎口氣：“唉，一年前我離開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蕭陽當然沒必要和他們詳細說明，隻用含糊其辭的話語一筆帶過。
毛山苟思兩個人當然也很知趣，知道不方便細問，也就不問了。
毛山說：“蕭哥，這一年來，關於你離開的說法有不少呢。各種傳聞都有。”
蕭陽對這點挺感興趣：“都是怎麼說的。”
毛山還沒開口，苟思說了。
“都挺邪乎的。有的說你是在外麵玩了某個大人物的小三，被大人物捉奸在床，把你抓起來點天燈了。”
蕭陽搖搖頭，說：“這年頭還有點天燈，太沒創意了。如果是碎屍萬段，淩遲處死的話，還沒準。”
蕭陽想到周維清就是這種死法，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冷笑。當然，毛山和苟思兩個小子都沒留意到這點細微的變化。
毛山搶過話頭：“這僅僅是傳聞的一種，還有的說，你不是玩了人家的小三，你是我搞了人家的大老婆，還把肚子搞大了。後來，富婆找來，你們一起拿著金銀財寶遠走高飛了。給富婆的老公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那個人雖然勢力大，但礙著麵子，也不好再追究。”
蕭陽又是搖頭：“真是越傳越離譜。”
苟思說：“還有的說你是被外星人綁架了。還有人說親眼看到了呢。”
蕭陽說：“哦，這樣啊。相比之前的兩個，這個倒是沒那麼誇張。”
相比神秘莫測的外星人，那些隱門的高手確實和有超能力的外星人沒什麼兩樣。
毛山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老大：“蕭哥，你還真的碰到外星人了。”
“倒也不是。”蕭陽聳聳肩，“不過，有一些奇遇而已，有機會給你們說說，現在我要進公司，去見見總裁。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了。總要去打個招呼。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公司的員工。”
最後，蕭陽還不忘自嘲一句。
毛山和苟思同時點頭：“沒錯，沒錯。”
毛山還添油加醋地說：“蕭哥你這麼做一百個正確，一萬個正確。其實趙總裁這一年來，也總是想你呢。畢竟，蕭哥你是趙總裁身邊的紅人。紅得發紫了。”
蕭陽幹笑了兩聲，說：“你這話說的我和趙總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其實，我和她是朋友——是那種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毛山趕忙說：“對，對，沒錯，就是朋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關係不錯。”
著重強調了最後四個字，蕭陽怎麼聽著這四個字都不是字麵上的單純意思。不過，蕭陽也不想解釋了。隨他去吧。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蕭陽隨著這兩個人一起走進公司，剛一到大廳就又有保安圍了上來，有蕭陽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畢竟保安這個職業流動性還是很大的。一年的時間也不算短。有些熟識的麵孔已經看不到了。不知道是沒來上班，還是已經離職。
即便不認識蕭陽的人，也聽過蕭陽的故事。在大家的心目中，早就有了蕭陽這麼一個人物存在的地方。不光是保安，有些路過的職員也一樣圍了上來，對著蕭陽問東問西，左看右看。有個麵目姣好，穿著職業裙裝，像是初級文員的女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自拍杆，舉著就要和蕭陽自拍。蕭陽也不好推脫，隨便應承著。可總要這樣也不是那回事。他低聲對毛山說：“你幫我應付一下，我去找趙總，辦公室沒換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