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蕭陽殺心大起。順手彈起一枚石子,直奔著領頭的那個人的麵門而去。那個人稍微一移動,正好打在鼻梁上,必須噴湧而出,把半張臉都染紅了。
蕭陽落地,站在了這群人與夢可兒之間。
“你們要幹什麼?”蕭陽環視四周,冷然傲氣的聲音帶著不可名狀的威嚴。
那幾個“黃天宗”門下弟子不約而同地向後退,誰也不敢答話。
就在這個時候,在那幾個人的背後忽然傳來咳嗽聲。白衣少年的師父——夏良慢慢睜開眼睛,從石頭上站起來。當他的目光掃到蕭陽的時候,眼睛裏仿佛噴出火焰。
蕭陽當然認識他,雖然不知道名字。
蕭陽質問道:“前輩。你門下的眾多弟子要在你的麵前淩辱一個弱女子,你為什麼不聞不問。難道黃天宗的門風就是如此嗎?”
夏良微微挑起下巴,粗重地喘了口氣,嘴唇上的胡須略微動了動,說道:“淩辱?我沒看到。”
“那你看到的是……”
“我看到的是伸張正義。”
“伸張正義?前輩,你真的真的這麼認為嗎?”蕭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前的這個老者竟然會這麼說。
“當然。”夏良重重地點頭。
蕭陽說:“那我倒是要問問,你這個正義是怎麼個伸張法。”
夏良咬牙切齒地說:“我的弟子被人殺了,死裝慘烈,相信你是知道的。”
蕭陽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白衣少年就是死在蕭陽的手上。
蕭陽說:“我當然知道。”
夏良圓睜雙目,惡狠狠地說:“殺人的是靠山宗的門人,我自然要報複靠山宗的門人。這個女孩子不過是趕上了而已。我的徒弟死得慘,我就要她死得更慘!慘一萬倍!那才是公道。”
“公道?這就是你的公道?”蕭陽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混蛋透頂的話是從這個老者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夏良微微點頭,說:“沒錯,這就是我的公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蕭陽輕輕搖頭:“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你的徒弟是我殺的。而我並不是靠山宗的門人。我是假冒的。那麼可以把這個女孩子放走嗎?事情和她無關了。你們衝我來好了。”
說話間,蕭陽順手給夢可兒解開封住的經脈,夢可兒總算重新獲得了自由,她動動胳膊,覺得沒什麼障礙,於是論起來就給蕭陽一個耳光。
蕭陽的注意力全都在夏良的身上,完全沒想到夢可兒會來這一手。一下子把他打愣了。
“你打我幹什麼?”蕭陽指著夢可兒問。
夢可兒一邊晃著胳膊,一邊說:“不打你打誰。現在這種處境還不都是你害的。”
這一句話噎得蕭陽無言以對。
蕭陽索性不和夢可兒羅嗦,他指著夢可兒對夏良說:“把她放走。你們知道她是誰。她和這件事情無關。”
夏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說她無關就無關,你說你不是靠山宗的弟子就不是,你身上的令牌是怎麼回事?”
蕭陽把令牌拿出來,說:“這個令牌是我搶的。現在我把令牌完璧歸趙。”
說完,就把令牌塞給了夢可兒。
然後,蕭陽說:“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把。”
夏良點頭說:“我有些信了。但是,結果沒有什麼改變。”
“為什麼?”
“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殺我徒弟的時候,代表的是靠山宗,這一點無法改變。所以,你現在就必須死,而那個女人,也必須死,死前還要讓我弟子們享受一下,這才能解我心頭之氣。”
蕭陽默默搖頭:“前輩,我覺得你這輩子真是白活了。活到這麼大,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好,那就實力說話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蕭陽把夢可兒往後一推,說:“躲在我的後麵,我們一起衝出去。”
夢可兒撅了下嘴:“都怪你把我的鞭子弄斷了。否則……”
還沒等她說完,夏良忽然一躍而起,背上的長劍自動飛出鞘外,一聲龍吟,隱隱有風雷之音,金鼓之聲。夏良一翻身,手中握劍,兩眼圓瞪,真氣催動。長劍身上刹那間劍芒四射,竟然把人和劍全都包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