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陽薇薇起來的時候,身旁的寧桑流居然沒走,把安陽薇薇驚得眼睛都瞪直了——

“你……你怎麼還在?”

也難怪安陽薇薇會這麼詫異,之前他們每次相見,他都不以真麵目示人,她想要看他也不答應,現在,他怎麼光明正大的給她看了?

“怎麼?不想看到我?”寧桑流挑眉看她,一臉的深意。

“當然不是。”安陽薇薇搖頭,很是花癡的看著他的俊臉,“之前你不是不讓我看你長什麼樣子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寧桑流道,酷酷的很,隻道了這句話,連解釋也沒有。

安陽薇薇不解的皺了眉,“這是為什麼?能告訴我原因嗎?”

“不能。”寧桑流一口就拒絕,但卻解釋開來,“之前是為了某些事情,而故意隱藏本王……我的另一個身份,現在,一切都已經不需要了。”

寧桑流的解釋讓安陽薇薇更加摸不著頭腦,“什、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越聽越聽不明白?”

什麼別一個身份?他要幹什麼?

寧桑流眼神略帶暖意的看著她,握住她的手,道:“以前,我很想要那個位置。但是現在,我隻覺得累。”

安陽薇薇聽明白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這麼說,以前他想當皇帝,現在不想了?

似是明白她心裏想的什麼,寧桑流笑了笑,“今後,不管在哪裏,我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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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吃好早餐,安陽薇薇去了安陽王府,林湘柔見了她,自是欣喜不已,先是抱著她嗬嗬的笑個不停,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瞧的,說了半天話,不知道怎麼的,又哭了起來,直看得安陽薇薇頭痛不已。

要不是迎新的時辰要到了,隻怕林湘柔還得哭上半天。

見了林湘柔,安陽薇薇又跑去看了安陽瑞楷,沒聊多久,便跑去找安陽樂言,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也沒敢聊多久。

拜別了安陽樂言,安陽薇薇又悄悄進了宮,東彎西拐,還得小心翼翼的不讓人發現。

寧遠見了她,跟林湘柔的反應差不多,簡直是欣喜若狂!抱著她又摟又跳的!

要不是因為出嫁在即,隻怕她還得興奮上好一陣子。

因為時間緊迫,安陽薇薇的第一句話便問她下藥怎麼回事?

寧遠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直喊冤枉,細細的把事情原委道出來。

原來,那天寧遠貪玩,被人誤中了春藥,安陽樂言則剛好奉命去尋她,然後後麵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原來如此,安陽薇薇笑了笑,放下心來。

好姐妹出嫁,安陽薇薇自然會陪在她身邊,怕別人認出,她特地裝扮成寧遠的貼身小宮女,陪在寧遠身邊。

就在安陽薇薇要挽著寧遠的胳膊上花轎的時候,寧遠突然抓住她的手,說她渴了。

安陽薇薇笑了笑,知道寧遠是緊張,便喚了人去倒杯茶來,宮裏的人速度都很快,沒一會兒茶兒就給她端來了。安陽薇薇剛要接過,那宮女卻突然手一抖,那茶水卻是潑了她一身。

好死不死的,喜娘這時候在外麵喊,問寧遠準備好了沒有,該上花轎了。

無奈,安陽薇薇隻好讓寧遠先走,待她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再去尋她。

見此,寧遠點點頭,再三交待她快點,然後便走了。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安陽薇薇邊走過去關門,一邊伸手到自己的胸前,正想把胸襟的布扣解開。

然,正要將門關上,卻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突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

“啊——”安陽薇薇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叫,卻被那人一把抱住,並用手掩住了嘴!

借著很足的光線,安陽薇薇看到了麵前身材高大的人是個男人。

她驚惶的眼眸在他略帶著薄繭的大手上方,他的大手幾乎將她整張的小臉遮住。

兩人對視,安陽薇薇的眼睛裏有著難解的神色,卻不再喊。

那男人抱著她,將房間的門悄然關上,然後一個轉身,將安陽薇薇壓在了門後。

他看著她惶恐的眼眸,低聲說了句:“是我——”,他嘴裏的熱氣噴在了她的臉上,吹拂著她的俏臉,帶著絲絲的癢。

說完,他看著安陽薇薇,慢慢鬆開了大手。

“你,你瘋了麼?”安陽薇薇喘息著,隻覺得心跳如鼓,她小聲責怪著他。

他怎麼能跑來這裏找她呢?

他卻微微一笑,那張英俊的臉上有著急切,更有著一絲懊惱。

“我,我是瘋了——”他低聲回答著安陽薇薇,“我控製不了,我,我想見你,我想你了——我瘋了,瘋了——”

說著,那人展開懷抱,將安陽薇薇用力地擁抱在了懷裏!

“你,你快走,一會兒有人來了,我們,我們會被發現的——”安陽薇薇在他懷抱中掙紮,極力想推拒他,催促他趕快離開。

“暫時應該不會有人來——”他不鬆手,隻是在她耳邊輕喃,“讓我抱一會兒你,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