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時候,走在大街上,剛交了一大筆住院費,後麵還被一個吊靴鬼跟著,我心裏非常的不爽,對著洛冰吼道。
“離我遠一點!”
洛冰沒有說話,反而身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嚇的失聲叫了一聲,朝邊上跳開了一步。
“神經病啊?”她緩過神來,怨怨的罵了一句。
我橫眼看了一下她,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說他。”
“他。”那個女人順著我的指的地方看過去,除了個電線杆之外,什麼都沒有,滿臉果然沒有說錯的神情退後了幾步。
“他們看不到我的。”洛冰詭秘的笑了笑,說道。
“這女的年紀輕輕的,就這樣子,可惜了。”幾個路人從身邊走過,低聲呢喃,卻是清晰的在我耳邊響起。
我胸口好像爆炸了一樣,怒瞪了那幾個路人一眼。
“理她遠點,不然被她打著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幾個路人紛紛退避,遠遠走了開來。
我鼻子一酸,靠著牆壁,蹲了下來,抬頭怨恨的看著洛冰,現在你滿意啦,你開心啦?埋頭在懷裏。
失足掉入河裏差點丟了命、詭異的誤入地府被、作品違規被封殺、午夜食屍鬼、還被人誤認為精神病……一係列的事情湧了上來,滿腹苦水無處可吐,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噴湧而出。
洛冰臉上的笑容一滯,像犯了錯了小孩一樣,怔怔的站著,而後沒入我身後的牆壁裏麵,消失不見。
我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抬起頭時天有些發黑。
我左右望了一下,發現洛冰並不在周圍,這是甩掉他的機會,我都不知道怎麼的,站起來就跑。
慌不擇路,一直到我筋疲力盡才停下。
“這是哪?”我抬起頭來,四周已經是一片陌生的地方,隻有幾間破舊的小樓房,幾盞昏黃的燈光,路上的行人稀少,我不由生出心悸的感覺。
我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朋友,讓她過來接我,可手機沒電關機了。
“什麼破手機啊?”我拍了拍手機,無奈的放回包包裏麵,接著昏黃的燈光走到人多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個電話亭。
還沒有走出百米,我感覺到身後有一種盯著的感覺,轉過頭看過去的時候,三個男子低著頭,好似聊著什麼,其中一人抬起頭看了我一下,又立即低下了頭。
“被盯上了。”心髒猛地一跳,我忽然意識到。
我轉過頭,手緊了一下包包,鎮定的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腳下不由加快了幾步。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種感覺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心跳越來越快。
“靚女,打電話呢?”突然,一個滿臉痘痘的男人走到我身邊,咧著嘴問道。
“啊!”我猛地嚇了一跳,手機立馬被後麵走過來的男生搶了過去,一張大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捂住了我的嘴。
我張嘴猛地一咬,那隻手吃疼的鬆開,我甩開肩上的包包,快速後退:“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報警了。”
那三個男人相視一笑,好似沒有聽到一樣,一步步的靠了過來。
“滾開,不要靠近我!”我憤怒的甩動包包,轉身就跑,但那三人緊隨而來。
不一會,我慌亂的走進了死胡同裏,想要回頭時,那三個歹徒已經將出口堵住,並慢慢逼近。
完了?看著三個淫笑靠近的歹徒,我腦海中閃過許多荒野現女屍的新聞。
“滾開!”我將包包一砸,誰知道被一個男子抓住,奪了過去。
“完了,怎麼辦?”我挪動腳步,慌了起來。
看著那三個逼近的歹徒,我腦海中浮現近段時間連環少女奸—殺案,麵色一下子煞白,緩緩閉上了眼。
奇怪的是,閉上眼那一霎那,我腦海居然閃過了洛冰那邪異微笑的模樣。怎麼不是陸宇?我問自己。
這時,那三個歹徒已經站在我麵前,正欲有下一步動作時,四周的空氣驟然像凍結了一樣,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讓人忍不住直打顫。
一個熟悉的聲音,充滿了殺氣的響起:“沒聽到嗎?理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