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幾天,蘇錦城恢複了行動能力。
期間,邪道人來過醫院一次,遠遠我便認出了他的模樣,他四處探查了一下,便又離去了。
他應該是來探查縛靈陣的,不過幸好我們沒有一回來就出手將縛靈陣破除,不然就會漏出馬腳了。
我將邪道人出現的消息告知了蘇錦城,出於小心,我們將破陣之日推遲了半個多月,才開始動手。
1月8日,天氣陰沉,烏雲低垂,冷風呼呼刮在臉上若刀子一樣。
我們如約來到張鳳娟身死的那間病房,基本上不用走太多的流程,也不用想文玉那般欺騙,直接一個證件‘啪’的拍在桌麵上,院長立即狂點頭同意。
“玉質小劍已經按位置安放好了。”文玉從房間外走了進來,對我們說道。
蘇錦城點了點頭,輕輕取出了迷你八卦鏡,將其輕輕安放在張鳳娟的額頭上,並滴下了一縷血絲。
作法開始。
隻見蘇錦城從包囊中掏出了一根紅絲線,竄上了數枚銅錢,一端係在張鳳娟的的胸口紐扣上,一端則是係在窗台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轉身朝我點點頭。
我輕輕拉開窗簾,今日是陰天,月亮並沒有上次那麼明亮,但也有一次朦朧。
一縷月光透過了窗戶,沿著紅絲線緩緩的傳遞了過來,落在了張鳳娟胸口上,她整個人頓時發出了一陣柔和的光線,青白的麵容漸漸有了一絲起色。
“月屬陰,若想喚醒她,必先要恢複她的陰氣。”蘇錦城的聲音緩緩響起,忽然,張鳳娟額頭上的八卦鏡亮了起來,一道白光從其中飛射出來,在醫院當空凝聚。
這一次,有蘇錦城把控,周圍的見到已經被特殊部門隔離了開來,所以這道白光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亂。
半個小時左右,整個過程非常順利,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醫院當空凝聚的白球轟然散開,縛靈陣也隨機消失不見。
“搞定收工!”蘇錦城伸手揭下張鳳娟額頭上的八卦鏡。
我和文玉隨即走了過去,蹲在床沿邊,靜靜的看著張鳳娟。
忽然,她的眉毛輕顫了一下,張鳳娟昏迷了半個月之久終於睜開了眼睛,即使身子還很虛弱,但其還是掙紮的飄了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沒有過多的話語,張鳳娟向我們輕輕鞠躬。
相識一場,我也不多說寫什麼,隻能輕輕頷首,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謝,且從脖子上解下那枚符篆,裏麵封存的是張鳳娟的而一部分魂魄。
“現在物歸原主吧。”
符篆一出現,立即亮起了一陣柔和的光芒,向張鳳娟的方向靠攏了過去,最後與之相容,她的麵色也好了一些。
我們三個女的,相視一下,默契的輕聲笑了起來。
“哼哼!”這時,被晾在一邊的蘇錦城咳嗽了一下,從房間角落走了出來,說道:“縛靈陣已經消失,對你的束縛也不存在了。”
“陰陽有別,你還是早日下去報道吧。”
蘇錦城說出這話,讓我們三人都靜了下來,文玉卻是第一個不願了,雙手叉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蘇錦城,你再說一次?”
蘇錦城縮了縮脖子,小心的退後了幾步,滿是擺動雙手說道:“文玉,你聽我解釋,我……”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文玉便衝了上去,張牙舞爪的展開了一係列的攻擊,從黑虎掏心到猴子偷桃,什麼招數都使了上去,讓蘇錦城防不勝防。
我:“……”
張鳳娟目瞪口呆,一臉驚呆了的表情,緩緩轉過頭來說道:“能告訴我,這半個月來她們發生了什麼嗎?”
我也是有些尷尬,這話要怎麼說呢
從那山上下來之後,他們兩人的關係便火速升溫,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攪在了一起,如情侶一般,煞是給我喂了很多狗糧。
不過說來也奇怪,以餘文玉這性子,蘇錦城怎麼會搞得定她呢,真是令人費解。
聽完我的敘述,張鳳娟同情看了蘇錦城一眼。
鬧了一會,我才走上去,為蘇錦城解圍:“好啦好啦,錦城說的對,鳳娟需腰盡快的到陰間報道,不然會被地府以破壞陰律為由而鎮壓十八層地獄的。”
“說的是真的?”文玉不相信。
“嗯!千真萬確。”我點點頭,這樣餘文玉才鬆開蘇錦城,小鳥依人般的為他整理了衣衫,跟剛才那暴躁的她完全不同。
隻聽到文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碰!我感覺我的頭要撞到地板了,且看蘇錦城的反應,更是讓人驚詫。
“沒事,小傷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