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風時道長,我們出莊園之後,我給馬小玲撥了電話,讓她過來接我。
電話響了一陣,可就是沒有人接聽,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果然,掛了電話沒多久,再一次響了起來。
是小玲。
接通電話後,對麵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盧仙姑,是嗎?”
我認得這個聲音,是馬時令,絕對是他,可為什麼小玲的電話會在他手上,我心出現了一抹慌亂。
“你是怎樣?”
“怎樣?”馬時令陰沉的聲音傳來:“我也想知道我想這樣,我也不知道像這樣,或者你知道呢。”
馬時令的話比較隱晦,這讓我想到了這一次雇傭的一切,加上他言語中透露消息,他們這次主動找我們除魔,絕對是有目的而備,且若是沒有猜測錯誤的話,他們的目的,在我。
“開門見山。”我陰沉著臉。
“哎呀!”馬時令那笑聲響起,說道:“這不是我要說的嗎,盧仙姑怎樣要搶我台詞。”
我沉默,並沒有說話,而一邊的風時道長則早已盤坐了下來,手裏開始掐起印訣,一個紙鶴很快就從他手中飛了上來。
飛鶴尋蹤。
我微微點了一下頭,在電話中盡量穩住馬時令,為風時道長爭取時間,好找到小玲的位置。
“盧仙姑,你這樣子做,讓我很難堪!”馬時令那邊也是靜了一下,隨機傳來一陣微弱的騷動。
噗!紙鶴飛上之後,在空中盤旋片刻便化作了一團火花,隨風飄散。
仙術被破,施術者風時道長也受到了牽連,一口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讓我臉色變得難看。
“你到底想怎樣?”
“周末,我會再給你電話,給你三天時間準備。”馬時令可能是趕時間,靜了一下再說道。
“我允許你帶人,我會很歡迎的。”
“我怎麼知道我朋友的安全。”我也是沉思了一下,不敢想象,說道:“若是她已經……”
“小禍禍,我沒事,這好吃好喝的,不要過來救我。”我話還沒說完,馬小玲的聲音便從電話中傳來,令我額頭黑線齊落。
沒錯,這是她的聲音。
“希望你能尊守承諾。”我掛了電話,對風時道長說道:“我們先回去吧,有三天的時間準備。”
風時道長捂住胸口,在我攙扶下,出了莊園。
路邊,我用手機嘀嘀叫的出租車已經在路邊等候,一見風時道長口染鮮血的模樣,差點就拒載我們,在風時道長出示了國安局的證件,便許諾頒發好市民獎,他才應承。
車子千轉百繞,一路狂奔,半個多小時便停在了玉清宮門前。
“道長,您還行吧。”我付了車費,攙扶風時道長下車,然後電聯玉清宮的人下來。
風時道長咽了幾口氣,平穩呼吸說道:“還可以,就是被那賊人打了一掌,陰冷氣息入侵體內而已,隻要調息幾日便好。”
“那便好。”我低著頭,心裏有一些些愧疚,畢竟風時道長是我叫過來助拳的,卻是讓他收了傷。
玉清宮的道士很快便從山上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風時道長抬到了擔架上。
“盧居士,三日後得那一戰,我就不可能幫不了你。”風時道長躺在擔架上,無力說道:“不過,錦城或許有空,你可以聯係一下他。”
“他的道法還在我之上。”風時道長有些不願承認,可重傷在身也不得不承認。
說完之後,玉清宮的弟子快速將其抬上了山,但看他那蒼白麵孔的模樣,這次上山,絕對不像他所說那樣,隻要調息幾日就能痊愈。
我收拾了心情,拿出電話,最後還是沒有聯係蘇錦城。
我害怕,他也手上了怎麼辦?我沉默了一下,冰涼的風從遠處灌了進來,讓我一下子激醒,慢慢的放下了電話,叫了一輛車便回了去。
這一天,我想了很多,終究沒有過得了心裏那一關。
小玲忽然被捉,風時道長受傷,還有……我反而感到自己很沒用,什麼事情都是洛冰搞定,後來洛冰回去了,抓鬼也是依靠小金子,若是沒有了他們,我便一無是處。
不知為何,我撥通了瑩媽的電話,跟她聊了很多。
瑩媽總是那樣,隻要我好就行,其它她都不關心,這反而讓我更加愧疚,那種虧欠的心情慢慢的從我心底了滋生出來。
掛斷電話後,已經是晚上7點多。
沒有什麼心情,我簡單的用過了晚餐,便早早入睡。
春意凜然,半夜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從朦朧醒來,拿起手機,一看之下是陌生號碼,我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