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新城市,木小小非常不適應,人小時候的適應能力是最強的,越長大,適應能力就越差,木小小現在能適應的了課程內容,卻適應不了人際交往,老師已經提醒她很多次了,可每次談話結束她依舊我行我素,老師也無可奈何。其實木小小也想著好好跟他們交流,可總覺得中間隔了層什麼,每次都會有距離感,搞得雙方都很累,後來她幹脆就放棄了,反正自己一個人也能很好。
路亞梅和木敏之自從把她接回來之後人都沒露幾麵,整天各忙各的,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家庭的樣子。木小小每天回家都麵對的是冷冰冰的房子,一個人孤獨的吃飯,物質上確實是富足的,他們出門前都會給她放下一筆不小的錢,可物質的富足怎麼也填不上家庭的空虛。木小小這時候忽然非常理解齊睿,她不禁苦笑,自己現在的狀況還不如那時的齊老大的,起碼齊老大還有劉爺爺陪著,自己呢,真真的孤家寡人一個,諾大的房子聽見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木小小有時候突發奇想,要不然養條狗陪著自己吧,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都懶得養自己,還養狗呢,別禍害那條可憐的狗了,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是一個周末,木小小已經習完全慣了這種沒有齊睿消息的日子,她經常會給爺爺奶奶通電話,隻知道齊睿每天都很忙,忙得都顧不上給劉爺爺打電話,那更不用說自己了。
木小小做完功課,漫無目的的在路上閑逛。忽然一陣呼叫聲傳出來,她看到路旁有一群人圍觀著什麼。有人跑過去,說著:“快,有人暈倒了。”
木小小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她扒開人群,走到前麵。暈倒的是位壯漢,路人正在納悶著討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要不然這麼健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暈厥的時候,有人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木小小仔細查看這個人的表征:此人麵色蒼白淋漓,牙關緊閉,呼吸急促。她使勁扒開病人的嘴巴,發現他舌淡苔薄白。木小小拾起這個人的手,脈沉弦,四肢厥冷。木小小心中有了數,便對身邊的路人說:“誰身上帶著針,繡花的就行。”
路人麵麵相覷,誰沒事走路帶根針啊。這時一個大姐粗著嗓子喊著:“我店裏有,我回店拿。”
木小小看著跑走的大姐,大聲說:“大姐,多拿幾根。大家,讓讓,騰個空出來,讓他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木小小又問路人借了打火機,待大姐取回針,便用打火機把針燒了個仔細。取針手腳利落的插在了水溝、中衝、湧泉這三個穴位。
過了一會兒,這個人就醒了過來。路人紛紛讚歎:小小年紀好手藝。木小小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醒過來的人看著木小小就要拜謝,木小小忙扶起他:“這我可不敢當,我爺爺常說醫者要有醫德,要是路遇病人不施援手,那我豈不是妄學了醫學。你這病啊,應該是慣病,是不是經常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