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星期五那天鍾楚瑜特意去辦公室查探齊睿到底有沒有交罰寫的條令。同學都知道鍾楚瑜的秉性,凡是被她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現在齊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了她的麵子,估計這個仇是結定了,認識齊睿的同學都替他捏一把汗,反倒是齊睿無所謂的樣子,因為他相信這麼大的學校總有說理的地方,要是軍官培養的地方都出現問題了,那部隊得亂成什麼樣,還會有戰鬥力嗎,還能打仗嗎?學校發生的事他從來沒想過要劉樹根借他力,他想更快的適應現在的部隊,在家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軍長的孫子,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捧著,現在他要放下姿態,把經曆的每一件事都當做是對自己的曆練。
這段時間王誌倒是安分了不少,本來他也沒注意到這麼一個人,王誌本就不是他的同班同學,上次撕照片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問起了身邊的人,才知道那個人也算是鍾楚瑜的青梅竹馬,他估計王誌也是對鍾楚瑜有情義才如此對自己那般。不過齊睿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人,喜歡就大膽的追,在旁邊慫恿作梗,助紂為虐算什麼男人!愛一個人就什麼都想著她好,齊睿不禁嗤笑一聲。
臨近期末考試了,齊睿對鍾楚瑜平時小打小鬧的挑事也不放在眼裏,作為一個男人還真能跟女人置氣啊,當時自己是真氣急了。現在要是再生氣那不是顯得自己沒了氣度,況且都是無關痛癢的事,沒必要放在心上,把木小小時刻放在心上才是正事。齊睿一想到木小小嘴角就上揚,考完試就能回家了,一回家就去找她算賬去,都不知道說聲想念,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木小小剛剛費盡力氣把《溫病條辨》抄出來,交給師父之後累得不想動彈,原來抄多了不隻是手疼,腦仁都疼。正在木小小躺在床上感歎著悲苦之後的一瞬幸福的時候,她家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
“小小,我是慕容。現在有時間嗎?”
“有,別約我啊,現在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不出去。”木小小把電話放在床上,自己躺了邊上有氣無力地說著。
“噢,原想著今天約你到醫院來看個看個特殊的病號呢,我爺爺今天接了一個特殊的病人,還是心腦血管的,你前幾天還說著想看看來著,噢,今天不想出來啊,不想出來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別……”木小小兀地起身,手猛地撐起身子,酸的她差點把門牙磕了電話上。
“這事就是火星撞地球我也得去啊,你等我會兒,地址在哪呢?”木小小說著,就開始換衣服。
“市中心醫院,我在門診樓門口等你。”
木小小著急忙慌的打了個車,一溜煙竄到市中心醫院,一眼就看見燈下慕容秀德的修長身影。她快步走上前,“走,去哪看啊。”
慕容秀德一把拉住木小小,“別急,去之前我得跟你說一下。這個病人信息是要求保密的,我是今天進爺爺辦公室不小心看到的,問了查房護士才確定了他的信息,咱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去看,得偷著看,明白了嗎?”
木小小做了個OK的手勢,慕容秀德點點頭說:“608病房三床,病曆還在我爺爺那裏,不過鑰匙在我手上。”慕容秀德掏出兜裏的鑰匙,在木小小眼前得意的晃了晃。
木小小推了他一把,“行啊你,英國的紳士先生,回國之後也學會這種雞鳴狗盜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