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小得到師父的肯定回答之後就高高興興地忙碌了一段時間,可現在她又犯了難。要是從慕容老醫生那裏把師父接出來那劉爺爺肯定會察覺,可若不把他接出來師父又不會進西醫院。而且慕容老醫生那裏也遇到了瓶頸,他現在正在努力跟劉樹根之前的主治醫生聯係,可發現劉樹根的所有醫療信息都是出於保密狀態的,而且慕容老醫生的醫院是個私人醫院,跟劉樹根之前的醫院根本就不是一個係統的,沒辦法從其他途徑取得聯係,就因為這些狀況,劉樹根的治療方案遲遲沒有進展。慕容老醫生通過慕容秀德找到了木小小,木小小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每天去吳長江那裏學習的時候都唉聲歎氣,連吳長江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了最近這是又,整天頭都抬不起來,肝氣鬱結之症這麼明顯。”

木小小幹脆放下手中的《溫病條辨》,反正一個字也沒往腦子裏去,“唉,師父,你說我該不該告訴他們呢。”

吳長江一聽就知道了木小小最近煩惱的是什麼事,他放下手中的放大鏡,“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告訴他們。首先你是太小了,你現在承擔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你這個年齡段能承擔的了的,其次,他現在麵臨的情況他身邊的親人有權利知道,有權利做決定。而且看你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是不讓他們知道也不行了吧,那你還糾結什麼,那就坦白唄。”

木小小皺著眉頭,“師父,您幹脆轉行去做偵探得了。”

吳長江得意的說,“經曆的比你多,看的就比你通透。”

“那我親愛偉大的師父,您有沒有想出來那個啥心包積液的病理病症呢。”

“人的胳膊我都沒摸到,我上哪去看病理去,中醫上沒有這個詞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來煩我,一邊去。”吳長江生氣的把木小小推了一邊,木小小無奈的聳聳肩,她師父對西醫的偏見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扭轉過來。

晚上木小小回到家就給木景天去了電話,她一再囑咐木景天不要把消息透漏給齊睿,直到木景天不耐煩的應承下,木小小才放心的掛斷電話。第二天一大早木景天一行人就到了B市,木小小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門鈴響了,就起身去開門,可看到門口的人就嚇得清醒了過來,“爺爺,奶奶,齊阿姨,你們怎麼都來了?”

“你這孩子,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木奶奶責怪道,木小小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

“木姨,你別怪小小了,她這麼小的年紀遇到這種事肯定慌了神。我爸不知道我們已經得知了這件事,一路上我腦子亂哄哄的沒法做計劃。木叔,您說我們今天做什麼?”

“先去看看那個老東西,這種事都能瞞著我們,要不是小小偶然發現了,還不知道他得瞞到什麼時候!”一邊的木小小心裏流著淚,這完全是個豬八戒照鏡子的活啊,劉爺爺那邊還不知道得怎麼埋怨自己呢。

醫院裏的劉樹根起了個大早,在部隊養成的習慣,到了點根本睡不著。早起了就對勤務兵喊著肚子餓,要吃飯。勤務兵就下樓買飯去了,剩下他自己高興的哼著嘹亮的軍歌,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