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皇太後您會不會不喜歡我了啊?”榮壽一邊抽泣一邊繼續問道。
“當然不會,你這麼乖又貼心,我們會不喜歡你呢。”慈禧拍著榮壽的背安慰道,隻以為榮壽是今天受到驚嚇了,而且看到榮壽瘦小的身體,撲倒自己懷中,感覺真的有一種母親抱著女兒的感覺。
榮壽在慈禧的懷中,漸漸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聲,深知在哭下去,那就會惹人煩了,揚起小臉,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說道:“皇太後你對我真好。”
慈禧憐愛的撫摸了一把榮壽,還不知道她哭過之後的眼睛,竟然是這般的水靈,微笑說道:“隻要你乖乖的,哀家就會一直對你好,現在你能不能想起那兩個小太監長什麼樣啊?”
“我沒注意看,不過好像有一個人手背上是有傷疤的。”榮壽一邊思考然後一邊回答道,她確實看到抬轎子的手上麵有傷疤。
慈禧微微頷首,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安德海,說道:“傳令下去,讓各宮逐一排查,務必找出這謀害大公主的人!豈有此理,竟然想著在我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了。”
“是,小的這就去。”安德海連忙回答道,然後趕緊跑了出去,到了門口,這才深深的吐了口氣,這個死丫頭竟然故意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化,他不過就是想讓她遲到回來,失了皇太後的心嘛,這個該死的丫頭。
門口的守門小太監看著出來的人,連忙上前說道:“安公公,這是怎麼了?”
“傳令下去,各宮逐一排查,務必找出謀害大公主之人,公主說,其中一人人手背上有傷疤。”安德海連忙說道,然後向前走去。
幾個公公也跟隨著安德海一同去傳慈禧的口諭。
安德海看到這架勢,走出長春宮,就連忙將這些人分散開了,沒有一起去傳口諭,反倒是來了禦膳房。
此時已經深夜,整個禦膳房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有的隻是幾個守夜太監,門口的兩個人看到是安德海的時候,皆是眼神一亮,連忙行禮。
其中一個人他支撐在地上的手上麵,赫然就看到一條醜陋的傷疤。
“那個死丫頭跟皇太後告狀了,他嚴重的把事情說成了是有人謀害她,然後通過此來挑撥了恭親王和皇太後的關係,所以你們兩個為了你們的家人,自刎吧。”安德海冷聲說道。
兩人聞言已經,刀疤手激動的說道:“安公公,求求您救救我們,皇太後不一定會找到我們。”
“你覺得你們能逃掉這層層追捕嘛,那死丫頭已經看到你手上有疤了,現在各宮管事都在找手上有疤的人呢,所以你們兩個必須死,而且我讓你們帶著她在宮中多繞幾圈在回來,讓她遲些回來,誰讓你們扔下他就跑了的。”安德海臉色陰沉的滴水。
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手上沒有傷疤的小太監慌張的說道:“安公公,那丫頭認出了路不對來,我們當時就慌了,不敢多停留就跑了。”
“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快點自殺去,不然你們的家人也都要死。”安德海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兩個人麵如死灰,知道他們活不長了,因為他們鬥不過安德海,而安德海又不可能讓他們活下來,如果讓皇太後知道是他通過榮壽挑撥皇太後和恭親王的關係,那麼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不可能讓他們活著。
第二天一大走早,就傳出了禦膳房的井裏麵撈出了兩具死屍,其中一具屍體的手背上就傷疤,因為禦膳房水井裏麵的水是用來做飯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被打水做飯的人知道了。
“回稟皇太後娘娘水井裏麵死了人,自然是不能在用那水了,這是微臣讓人去別的地方抬過來的水做的飯菜,那兩人其中一人的屍體手背上就有傷疤,想必就是謀害大公主之人。”禦膳房的管事一臉諂媚的說道。
“哼,想要謀害大公主,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而且這死也死的不安生,汙染了水。”同治皇上氣憤的開口,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他是很不開心的。
慈禧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複雜,看來是畏罪自殺了,又或是怕經不起嚴刑拷打,怕把主謀供出來,所以就選擇了這麼個惡心人的死法,冷聲說道:“把井封了,以後用水,都去別處抬水。”
禦膳房的管事恭恭敬敬的應下,然後就退出去了,暗暗的抹了把汗,還告訴了東宮的皇太後,還有西宮的皇太後要去,也還有各宮需要去說說這用水的情況呢。
榮壽的心中總感覺的到不安,可是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大公主今天下午可是說好了要和溫嵐學下棋的,到時候我也要去一邊觀摩。”同治皇上臉上帶著天真的笑意說道,此時看來真有那麼一股子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