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的麵色也是一陣陰沉,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道:“公主,男子玉佩公主您實在不適合收著,被他人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事,而且公主應該明白您的身份。”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我之間的關係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不許跟皇太後說,不然就不怪我不講情誼,傷你幹女兒了。”榮壽表情冷漠說道,這個富察誌瑞怎麼做事如此魯莽,害的自己還要出言威脅徐嬤嬤了。
徐嬤嬤心下一冷,平時就覺得榮壽不是她表麵上那般老實,她不經意將表現出來的聰慧她是見到過的,隻是不曾注意罷了,今日才確定她根本就是在偽裝而已,她要整死自己很容易,恭敬說道:“老奴明白。”
“你我都不過是夾縫中求生存罷了,我相信嬤嬤會左右逢源的。”榮壽微弱的歎口氣說道,徐嬤嬤是明白人,她應該不會多嘴,畢竟自己阿瑪的勢力確實讓人忌憚,自己今天所表現出的淩厲也該讓她忌憚。
徐嬤嬤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老奴明白,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還請公主放心吧。”
榮壽微微頷首,然後向外麵走去,出了宮殿的門口,便坐上了軟轎,一路都有人抬著榮壽回去。
而宴席上,富察誌瑞滿臉笑意的回來,看著等待著的白爾達溫嵐,一臉揶揄的笑意說道:“溫嵐兄?”
自然是看出了他眼神之中的玩鬧之意,倒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了,然而心中還是期待的,期待她會收下玉佩,可是又是忐忑的,怕給她造成什麼麻煩,就算心中驚濤駭浪,麵上依舊風平浪靜,儒雅一笑說道:“誌瑞兄。”
“淩雄兄,你猜一下此時溫嵐兄的心境是什麼樣的。”富察誌瑞坐下來看著另外一邊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淩雄說道。
淩雄他依舊如精靈那般玲瓏剔透,卻又格外沉默,聽到直接提問自己,便抬眸回答道:“奇癢難耐。”
還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富察誌瑞撇撇嘴,看著身邊的白爾達溫嵐,故意賣起關子來了,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白爾達溫嵐知道自己不開口問,他是絕不會說的,直接伸手說道:“把我的玉佩還來。”
還真是獨特的問法,雙手一攤說道:“這玉佩不在我手中了,要不,我去幫你要回來?”說著就作勢要起身。
“坐好吧。”白爾達溫嵐伸手將旁邊的富察誌瑞拉著坐下來,眼神之中卻已經滿是笑意,那是一種克製不住的笑意,不管怎麼裝平靜,眼神之中的那抹笑意還是出賣了他。
“想笑就笑,忍著幹嘛。”富察誌瑞滿麵笑容的說道,伸手摟住白爾達溫嵐的肩膀說道:“怎麼?我這傳遞人是白當的嘛?你不打算回報我些什麼?”
白爾達溫嵐心裏麵還是覺得甜滋滋的,終究還是微笑了一下,那是發自內心的,比起以往客氣的微笑要隨意的多,可是卻也溫暖的多,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看著身邊的富察誌瑞問道:“你給她的時候,身邊可有其他人?”
富察誌瑞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什麼人啊,就是她身邊的那個嬤嬤還有小宮女,除此之外就沒其他人了啊,放心,那都是她的身邊人,不會有事。”
白爾達溫嵐目光一冷,隨即閃過一抹擔憂,那喜鵲他知道是從恭親王府帶出來的,而那徐嬤嬤可是慈禧身邊之人,眉頭不禁皺起來。
“怎麼了嘛?”富察誌瑞小心翼翼的問道,實在是這白爾達溫嵐一向平靜,竟然皺眉了,讓他有些覺得事情不對啊。
“你可有說明是誰送的?”白爾達溫嵐問道。
富察誌瑞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說有人送的,然後就直接給她了,我就走了,出什麼問題了嘛?那玉佩上麵有嵐字呢,一看就是你的,她肯定能認出來。”
白爾達溫嵐微弱的歎口氣說道:“那老嬤嬤是監視慈禧的,但願沒給她造成什麼麻煩。”
一聽這話,富察誌瑞心裏麵覺得自己好像辦錯事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愧疚,看著白爾達溫嵐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啊?我以為那都是她身邊的人,不會有事的。”
她在深宮之中,怎麼可能培養出身邊的人?在聽聽這兒富察誌瑞的話,感覺很有問題啊,看著身邊的富察誌瑞說道:“她根本就沒同意,是你強塞給人家的?”
富察誌瑞看著身邊的白爾達溫嵐,馬上搖頭說道:“沒有啊,是她自己伸手的,我才放在他手上的,沒有強塞,我可保證沒碰到她一點。”
“她看是誌瑞,就猜到是你送。”一邊的淩雄言簡意賅的為白爾達溫嵐解惑。
白爾達溫嵐倒是有了那麼些許好受,最起碼她收了玉佩,可是卻又忍不住為她擔憂,這種感覺真心不好,然而榮壽身邊就跟個鐵通一樣,根本安插不進眼線,也無法得知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