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壽強裝的鎮定在載澄一聲一聲的責問下失去,向後退一步呢喃道:“蘇澈去了阿瑪那?你都知道了?”
本以為自己氣勢洶洶的責罵,會讓榮壽覺得自己生氣了,她會著急的和自己解釋,可是卻沒想到他問了自己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就完全是承認了整件事情,不敢置信的問道:“為什麼?是他殺了額娘,你竟然還幫他來騙我?來騙天下人?!”
“對不起,載澄,你聽我解釋。”榮壽有些焦急的看著載澄說道。
“好,我聽你解釋,我可真想聽聽是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你去幫殺母仇人。”載澄情緒特別激動的說道,然而他依舊沒有跑開,他還是希望榮壽有一個理由可以說服自己。
榮壽咽口口水說道:“人不是他殺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殺的?他告訴你的?難道他說你就信了,而阿瑪親眼所見,然後告訴你,你就不信嘛?”載澄氣憤的指責道。
榮壽不想在載澄麵前說自己阿瑪是如何殺害林義家人的,不想去破壞載澄心中自己阿瑪那慈父的形象。
看著欲言又止的榮壽,氣氛的大喊道:“你說啊!”
榮壽被吼的整個人都一怔,想要伸手去拍在載澄的肩膀,說道:“載澄,你稍微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麼冷靜,額娘死了,可是親姐姐卻在包庇殺了她的人,還騙我!”載澄情緒激動的吼道,可以說已經是聲嘶力竭了,直接將榮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甩開。
載澄從未和她發過這麼脾氣,對她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就算不想也不是爭執,而是撒嬌說他不想的,有些緊張的叫道:“載澄,不是這樣的。”
“那你告訴我是怎麼樣的?說啊!為什麼要包庇殺了額娘的人?”載澄急的都快跳腳了。
她開始怕了,因為這樣的載澄,讓她覺得自己不給點可信的解釋,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而且還會遠離自己,他怕失去載澄,這是她唯一的弟弟,急切的解釋道:“我說過了因為不是他,而且是阿瑪先殺了他的家人的。”
“阿瑪先殺了他的家人?”載澄不可置信的問道,仔細的去琢磨自己阿瑪為什麼去殺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啊?
看著安靜下來的載澄,榮壽又開始擔心起來,問道:“載澄,你還好啊?”
忽然載澄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商界新貴林義是白手起家,而且還是寨匪出生,問道:“他的家人不是土匪嘛?阿瑪身為王爺難道不應該為平民百姓主持公道處決土匪嘛?”
被載澄的問題給問住,確實從這個層麵來說,自己的阿瑪無可厚非,那些人能殺自己的奶娘,也就會去殺其他人,殺人這件事情從大清的律法上來說就是殺頭的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林義可能會殺阿瑪?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阿瑪?那樣阿瑪將他捉住的話,他就沒能力去刺殺阿瑪,那樣額娘就不會因為保護阿瑪而死了啊!”載澄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就是嘶吼了起來。
麵對載澄的責問,她根本無從反駁,因為曾經她也是這樣想的,到現在都無法原諒自己,終於在載澄的嘶吼聲中,她所有壓製的情緒都崩潰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會這樣了,我告訴阿瑪要做好防範的,我沒想到會這樣。”
“你沒想到?要不是阿瑪提前做好了防範,那死的是不是就不隻是額娘?可能阿瑪也死了?甚至我也死了?你為什麼不讓阿瑪直接將那個土匪捉住?為什麼?!”載澄崩潰的吼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榮壽痛苦的搖頭說著,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在一邊看著的富察誌瑞完全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福晉不是病死的嘛?為什麼成了被閻王怕殺死的?而閻王怕竟然還是林義,那個將榮壽從驚馬的蹄子上救下的人?
喜鵲和徐嬤嬤也皆是被嚇傻了,他們多少知道點野狼寨的事情,可是卻怎麼都不會想到福晉是被人殺的,並不是病逝的。
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姐弟二人就已經是一個哭的泣不成聲,另外一個臉紅脖子粗,喜鵲連忙上前說道:“澄貝勒,公主她也是有苦衷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的啊,您冷靜點,您看您都把公主弄哭了。”
“對啊,載澄,你冷靜一點。”富察誌瑞也上前勸道。
徐嬤嬤走上前,什麼也沒說,默默的站在了榮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