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妞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她所有收拾好的心情,收斂起來的恨意,在看到榮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爆發,她必須極力的克製自己,看富察誌瑞這架勢就是幫榮壽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看到落淚的王大妞,富察誌瑞還是心軟了,看向了榮壽,有些為難。
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相處的很好,然而她已經不想去解釋,因為她說過很多次不是自己了可是王大妞不信啊,就算信了,做那事的也是自己阿瑪,和自己沒什麼區別,沒解釋什麼,直接拿著籃子走了進去。
小武沉默的跟在榮壽身邊,完全拿自己是啞巴和聾子,表示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看著榮壽一言不發的離開,富察誌瑞有些無奈,看向自己懷裏麵的王大妞,問道:“好了,我們也進去吧。”
王大妞也調節的差不多了,離開富察誌瑞的懷抱,微微點頭,然後拿著籃子走了進去,看著前麵榮壽的那抹人影,很想衝上去直接掐死,可是卻還是強忍著,因為她身邊的那個人會武,而富察誌瑞也在場,她必須找一個更好的時機。
而且她不能讓榮壽死的這麼輕鬆,必須讓她身敗名裂,死的很淒慘,這樣想著才輕鬆了不少。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後山,曾經他們都是在這裏訓練的,那個時候林義光著膀子,然後手中拿著石頭,一站就是一個時辰,他們下午的時候也會在這讀書,然而此時卻變成了一排排的墓碑。
那個時候自己還害他被罰呢,而他也搶了自己的手帕,往事全都曆曆在目,今日是忌日,王大妞都來了,不知道林義會不會過來。
就算出了京城,林義也有可能會過來的吧?榮壽在心中這樣想著,莫名的抱著一種期待的心情。
王大妞也能想起以往的事情,她和寨子裏麵的小孩在這偷看他們練功,下午的時候還會過來一起讀書,那個時候的榮壽就讓她很是嫉妒,她來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喜歡了很久的林義會被這個人搶走。
事實證明她的這種感覺沒有錯,她不僅搶走了林義,還殺死了自己的爹娘,讓自己一無所有,這樣的仇恨讓她怎麼不報?
靜靜的燒著紙錢,看到一邊的榮壽隻是在發呆,好似在想著什麼,眼神之中又像是等待什麼,一猜便知道了,譏笑著說道:“在等少當家的嘛?”
涉及到林義的時候,她的心思就好猜到了這種程度嘛?就連王大妞都能意識到了。
然而就算被猜中,王大妞依舊選擇了沉默。
“我就說你怎麼好心來這上香了,原來是為了等少當家的,榮壽公主,芳茹,你可是已經成親了的。”王大妞看向榮壽滿是譏諷的說道,然後又看向富察誌瑞,在看向榮壽問道:“你這樣對得起你相公嘛?”
依舊選擇了默不作聲,能夠聽出來王大妞這是在挑撥離間呢,然而她清楚的很,她和富察誌瑞的關係本就是朋友,不會被這些事情給挑撥了的,就算挑撥了也無所謂吧。
富察誌瑞就算頭腦簡單點,可是也不傻啊,想起了載澄那天說的事情,他很想不通 榮壽為什麼那麼做,可是今天在這聽到王大妞的話,原因是不是就是那個少當家呢?
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榮壽是那種為了感情可以將自己家人至於危險境地的人?顯然是不會的,更被說是為了一個土匪裏麵的少當家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榮壽和那個少當家是什麼關係呢?
看著沉默的榮壽,感覺的出來自己不問她就不會說,便問道:“什麼少當家的?”
她從來沒想過要在人前說起過林義,原因很簡單,她需要保護林義的身份不暴露,也保護她自己的身份不暴露。
可是現在完全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林義已經不在京城中了,而她土匪女兒的身份也早已經被富察誌瑞知道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利用這件事情,挑撥了富察誌瑞和榮壽呢?
榮壽麵對富察誌瑞的提問,選擇了沉默,不想和富察誌瑞說起林義的事情,然而看這情形也是躲不開的,隻能任由王大妞隨意的編排了。
“就是這野狼寨的少當家林義。”王大妞看著富察誌瑞說道,然後又補充道:“就是前不久還是京城首富,不過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就是閻王怕。”
微微震驚,想起載澄那天的話,都在說榮壽包庇這個林義,心中琢磨到了點什麼,可是卻不願意相信,因為榮壽在他心目中一向都是個冷靜的人,不可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不顧全家的危險,而且還會去喜歡一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