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榮壽注意到了,他們是在不遠處的亭子那的,而那亭子好像是依水而建成的,而載澄拿著一個禮盒走了過來,很明顯是給自己的賀禮,不禁笑道:“載澄倒是懂事了,今年知道給我備賀禮了。”
聽這句話的時候就經不住想起,曾經他生日的時候榮壽都會送個小賀禮給他,而自己從來都不曾給過賀禮,而且還吃味,因為額娘總是會給她做長壽麵,雖然說自己生辰的時候也會有吧。
鄒然想起過往,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再也回不去了,額娘再也不會回來了,為什麼她能放任別人殺死額娘?到底是什麼樣的苦衷?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夠讓她這麼做。
他很想可以忽略掉這些事情,可是總是會在不經意中想起,將賀禮遞給榮壽,不曾說一句話。
榮壽倒也不介意,收起了賀禮,他能準備賀禮就已經很好了,笑著說道:“謝謝。”
阿穆魯淩雄笑著將賀禮遞給榮壽說道:“生辰快樂。”
將賀禮拿了過來,都是在盒子裏麵裝著的,倒是不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然而禮貌問題,也不能拿出來看,接過東西,笑著說道:“謝謝。”
“不必客氣。”阿穆魯淩雄笑著說道。
富察誌瑞也上前將賀禮遞給了榮壽,笑著說道:“生辰快樂,若不是今上午那出都不知是你生辰呢,你怎麼也不和我們說?”
都收阿穆魯淩雄的了,他們倆的就當朋友的賀禮收吧,更何況自己的態度這麼明顯,不理他好久天了,他應該不會在多管閑事了,看著富察誌瑞猶豫一下,終究是歎口氣拿了過來,“太久沒過,我自己都忘記了。”
莫名的鬆口氣,這代表榮壽沒有在生那件事的氣了,再聽聽榮壽的話,也很清楚這些年她都在宮中,不能出來,便笑著說道:“以後每年都陪你過。”
他依舊笑的那般陽光燦爛,在這月色中格外的明媚耀眼。
“謝謝。”榮壽宛然一笑說道,對於富察誌瑞的話她記下來了,他們已然是夫妻了,雖然有名無實,可是卻也已經綁在一起了。
白爾達溫嵐看著溫婉笑著的榮壽,將自己的賀禮遞過去,同樣溫婉笑著。
兩人就這般相視而笑,榮壽看著白爾達溫嵐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垂眸看著他手中的禮物,這禮物是收不收呢?
看著猶豫的榮壽,白爾達溫嵐莫名的不爽,直接將賀禮放在了榮壽的手中。
而榮壽的手中已經有之前的四個盒子了,看著直接放在四個盒子上麵的一個盒子,在看看白爾達溫嵐說道:“謝謝。”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阿穆魯淩美看著白爾達溫嵐和榮壽問到。
“沒什麼。”榮壽笑著說道,然後將賀禮遞給了身邊的喜鵲。
喜鵲便知道什麼意思了,將這些賀禮都拿到馬車上去。
阿穆魯淩美拉著榮壽的胳膊說道:“走,咱們去前麵的亭子裏麵吧,邊吃邊聊。”
任由阿穆魯淩美拉著向前走,眼神看向四處的風景,這亭子就隻有一條路,不過這條路的旁邊有分岔路口,看樣子是通到莊園深處的,來到亭子裏麵。
亭子裏麵的小廝將燈籠都給點燃,瞬間整個亭子的四周便都是燈籠,好明亮,而且還喜慶。
“你那朋友回去了?”榮壽看著身邊的載澄問道。
載澄點頭說道:“恩,他臨時有事,你放心吧,他不是多嘴的人。”
“我知道。”榮壽點頭說道。
“吃東西吧。”白爾達溫嵐拿起筷子給榮壽夾了一朵雕刻精致的花。
之前吃飯的時候也是夾過的,大部分時候都自動忽略了,此時想起才覺得格外的親密,十分客氣的說道:“謝謝。”
然後去試著吃東西,十分詫異,她以為這雕刻精致的花朵應該是蘿卜的,然而確是蟹肉,這蟹肉她在宮廷裏麵還是吃過的,太令人意外了,這花不是雕刻的嘛?難道說是拿蟹肉捏成的?
“和我就不用客氣了,好吃嘛?”白爾達溫嵐看著榮壽問道。
榮壽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好吃,還很出乎意料。”
“能夠得到你的認同也是滿不容易的。”白爾達溫嵐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挑剔的,她雖然確實在宮中吃的都是很精致的東西吧,可是也不挑啊,笑著說道:“我不挑的。”
阿穆魯淩美笑著說道:“溫嵐哥,你家廚子做飯真好吃。”
“若是覺得好吃,你就住在這唄,那樣天天能吃到。”載澄在旁白冷颼颼得來了這麼一句,那說話的語氣裏麵可沒帶半點朋友間挪揄的語氣,反倒能夠聽出不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