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不會輕易信的,將玉佩放到了桌上,說道:“皇太後讓我保管,我還是還給你吧,這玉佩是她今日交給我的,而且也讓我在獻藝的時候將玉佩掉在地上的,她說了皇太後肯定會賜婚的,她試探過皇太後的口氣了。”
隨後抬眸看向了白爾達溫嵐,說道:“我猶豫過要不要這麼做,可是我還是做了,原因我不說你也很清楚,事情就是這樣,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完便低下頭去,眼眶有些發紅,眼中有淚可是卻又強忍著不落下來,好像十分委屈一樣。
看著出現了絲絲裂痕的玉佩,在看一副委屈神情的索卓絡梅清,將玉佩拿了起來,直接往出走。
“你怪我嘛?”索卓絡梅清有些發顫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帶著緊張與害怕。
這無需裝,她確實是緊張和害怕的,做這樣事情的時候,她就準備好了都推給榮壽,讓白爾達溫嵐和榮壽決裂,可是她害怕榮壽會說出是她丟的,也緊張白爾達溫嵐會討厭自己的故意接近。
然而就算緊張和害怕著,她還是這樣做了,因為這是靠近他的唯一辦法,不然今生恐怕是無法接近他了。
白爾達溫嵐微微停下腳步,緩緩開口說道:“我不會娶你,識相點的就自己退婚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四個字說的特別冰涼,讓人從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來,索卓絡梅清的脊背上已經出現了一身的冷汗,開口說道:“你讓我義女子如何去退婚?更何況我已經當眾應承下來了。”
“那就讓我來做吧。”白爾達溫嵐十分冰冷的說道,然後直接離開,不在停留片刻。
索卓絡梅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是卻感覺的出來這白爾達溫嵐好陰冷,那種感覺讓人都身處冰窖一般,完全不複往日的溫暖。
此時的榮壽全然不知已經有人將所有的汙水潑到了她的身上,正在院子裏麵看著棋譜,擺弄著棋局,她很清楚今晚白爾達溫嵐會過來,因為玉佩的事情。
她不知該如何和白爾達溫嵐去說,說自己弄丟了?他會信嘛?自己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弄丟東西?
既然不信,那自己就不能這麼解釋了,可不照實了說,還能如何說?要不保持沉默就好了?還是說隨機應變?
果然如同自己所料那般,白爾達溫嵐來了,依舊是從屋頂上翩然落下,猶如月下仙子,可是好像用仙子形容一男子太奇怪了。
看著靜靜下棋的榮壽,憋了一肚子質問的話反倒是一句說不出來,盡量克製了自己的脾氣,然後坐到了榮壽的對麵,看著棋局,順手落下了一字,然後將玉佩放到了桌上,聲音十分的平緩,說道:“不解釋一下嘛?”
看著那帶著碎痕的玉佩,微微一愣,這玉佩本來皇上說他轉交的,可是慈禧賜婚之後,就將玉佩給了索卓絡梅清,說是讓索卓絡梅清給白爾達溫嵐,不想竟然這般快,兩人已經見過麵了。
“她是如何說的?”榮壽很平靜的問道,她的語氣之中絲毫沒有試探的意思,心中卻有了試探的意思,既然把玉佩給了白爾達溫嵐了,白爾達溫嵐就不可能不問索卓絡梅清玉佩是怎麼到她手上的。
“她說是你給她的,而且還說你試探了慈禧的口風,隻要玉佩掉出來,肯定能被賜婚。”白爾達溫嵐看著榮壽平靜的神色上露出了一抹嘲諷,隨後便恢複了平靜。
她心中想著索卓絡梅清真卑鄙,她就那麼確定自己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白爾達溫嵐嘛?嘴角不自覺的就出現了一抹嘲諷。
後來一想,不如就這樣順水推舟,成就他們好了,麵容恢複了一番平靜,語氣也很平緩的回答道:“那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吧。”
那抹明顯嘲諷的笑容,是在嘲笑索卓絡梅清吧?沒有因為榮壽給出的話而惱怒,反倒輕鬆了,因為那抹不知覺下的嘲諷笑意,說道:“撒謊。”
微微詫異,這白爾達溫嵐莫非是自己肚子裏麵的蛔蟲?雖然驚訝,可是麵上沒有顯示出絲毫,看向白爾達溫嵐問道:“為何這般說?我覺得你和她確實很般配,她素來有才女之稱,而你又是才子,且郎才女貌,多好。”
“那你又為何嘲諷索卓絡梅清呢?”白爾達溫嵐問道。
嘲諷?是剛剛自己下意識所展現出來的表情嘛?果然和白爾達溫嵐在一起,要格外的細致呢,依舊帶出一抹嘲諷的笑,說道:“我笑她愚蠢,急急向你說明,反倒會讓你覺得她是在嫁禍我,不是嘛?”
隨後緩緩的說道:“你自然知道我不是丟三落四的人,那玉佩定然不會被人偷走,更加不會弄丟,所以她的那番話,完全就是多餘的嘛。”
原來她嘲諷的是這個,而不是嘲諷索卓絡梅清連這種謊都敢撒,眸光不自覺的變冷,問道:“為何這樣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