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直接將整個事情說清楚了,可為是十分直接。
榮壽猛地站起身來,問道:“你說什麼?傷哪裏了?嚴重嘛?”
“好像是破碎的瓷片傷到了胳膊。”白爾達溫嵐的屬下直接回答道。
“看來我還是去一趟恭親王府吧。”榮壽眉頭緊皺說道。
白爾達溫嵐伸手拉住榮壽的胳膊,對自己的屬下使了眼神,屬下直接用輕功離開了。
“你放開我。”榮壽皺眉說道。
“你冷靜點,你就算去了又能怎麼樣呢?載澄隻會認為你和那個費莫家的小姐是一起的,會連帶著她也一起討厭,你覺得這是你想要的嘛?”白爾達溫嵐看著榮壽問道。
榮壽眉頭緊皺,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略顯疲憊,最後還是歎口氣睜開眼睛,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如果我額娘活著,或許我根本不用去,可是我額娘不在,額阿瑪一個男子如何去安慰費莫玉慈呢?萬一她一怒之下就回娘家呢?”
看著榮壽疲憊還硬撐的樣子,他感覺很心疼,可是卻也感覺很無力,因為載澄這件事情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插手,看向榮壽說道:“芳茹,你這根本治標不治根啊,我覺得你應該去和載澄解釋的是另外一件事。”
“載澄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王大妞被載澄捉住的時候,臨死前說了什麼言語去刺激了載澄,我要怎麼去解釋?更何況這件事情也確實是那樣的,我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和載澄撒謊,隻會讓他更加討厭我。”榮壽看著白爾達溫嵐有些崩潰的問道。
痛苦的皺眉,閉上眼睛,說道:“也讓我更加討厭我自己。”
看著崩潰、痛苦、不知所措卻還苦苦支撐的榮壽,真的很想將她擁入懷中,是這樣想的,他也就這樣做了,伸手將榮壽擁入懷中,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事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這事情是榮壽心中的一個痛,所以他不願意去提起來,然而剛剛那種情況他是真的很無奈才提起的。
他的懷抱很溫暖,讓她原本有些失控的情緒,慢慢的都平緩下去,睜開眼睛說道:“謝謝,我還是去一趟恭親王府吧。”
白爾達溫嵐將手鬆開,說道:“保護好自己。”
榮壽微微點頭,然後向裏麵走去,看著徐嬤嬤說道:“嬤嬤,安排一下,我要去恭親王府。”
來到這恭親王府中,門口的小廝已經認識了榮壽,便領著榮壽進去了。
“貝勒現在在幹嘛?”榮壽看著小廝問道。
小廝有些猶豫,可是看著榮壽那張黑著的嚴肅的臉,還是選擇了說,一邊帶路一邊說道:“貝勒今天三更的時候,就離開府中了,現在都沒回來呢。”
“那福晉呢?”榮壽看著小廝問道。
反正說了一件了,其他的也沒什麼不敢說的,說道:“公主有所不知,昨夜貝勒喝醉了,誤傷了福晉,現在福晉還在貝勒的院子裏麵呢。”
“那親爺呢?”榮壽看著小廝問道。
“親王去上早朝了,隻說澄貝勒回來的話,去稟告他一聲。”小廝看著榮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果然自己阿瑪沒想到去安撫費莫玉慈的事情,就算想到了,一個男子也實在是不方便,直接向載澄的院子中走去。
眾人見榮壽過來,都紛紛的行禮。
費莫玉慈的兩個陪嫁丫鬟守在房門前,也聽到了其他人的行禮聲音,看榮壽過來了,也連忙行禮,說道:“奴婢給榮壽公主請安,榮壽公主吉祥。”
“你家主子呢?”榮壽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答道:“福晉她還在休息,奴婢這就去叫醒福晉,公主稍等。”
“不必,她歇下了,就讓她好生歇著。”榮壽回答道。
“誰來了?”裏麵已經傳來了費莫玉慈的聲音。
榮壽聽到聲音,便說道:“看來是醒了,我進去就好,你們在這守著吧。”
兩個小丫鬟自然是不敢忤逆榮壽的,連忙讓開了門前,讓榮壽進去。
走進房中,能夠聞到一股子藥香味,而這屋中那些貴重的瓷器是全然不見了,想必昨晚載澄都砸了吧。
“榮壽公主吉祥。”費莫玉慈連忙從床上下來,規規矩矩的行禮,然後看向榮壽說道:“不知公主來,是玉慈失禮了。”
“你切莫這麼說,載澄他年少不懂事,苦了你了。”榮壽看著費莫玉慈說道,然後 扶著費莫玉慈坐下來。
費莫玉慈看著榮壽,苦笑一下說道:“無礙,昨日他是喝醉了嘛。”
看來這費莫玉慈真的是個識大體的人,微微點頭,拍拍費莫玉慈的手,說道:“等他回來,阿瑪會好好說他的,載澄的脾氣一向不好,你長她兩歲,多包容她點。”
“玉慈知道,公主莫擔心。”費莫玉慈看著榮壽說道。
倒是自己多心了,還怕她會生氣離開,如今看來這費莫玉慈並不是什麼衝動的小女孩,微微點頭說道:“昨晚折騰了一晚,你且去休息吧,我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