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想起了白爾達溫嵐的警告,這種有氣無處發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指著地上的一群人說道:“還不滾?都給本貝勒爺滾出去!”
“是!”十幾個奴仆趕緊跑了出去,一個倒在地上的也是被兩個人攙扶了出去,一行人可以說是匆匆忙忙的逃跑了。
榮壽看著那些跑出來的人,臉色有些暗沉,出了這種事情固然是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通過打罵下人來發泄啊,無奈向屋中走去。
看到那個麵色陰沉的載澄,他還沒顯示出什麼病症來,可是那臉色還是有些憔悴的,尤其是眼下的黑眼圈,更是證明他沒好好睡覺了,無奈歎口氣說道:“我帶了大夫過來,你讓他好好幫你看一看。”
想要破口大罵,然而卻還是看向了四周,發現不了任何人,可是卻又不覺得白爾達溫嵐會逗他玩,冷冷一笑說道:“怎麼?要我脫了給你看看嘛?”
“不用我看,趙大夫會給你看的。”榮壽回答道,然後向外走去,看向等候著的趙大夫,說道:“麻煩趙大夫了,大武小武,你們留下幫忙。”
載澄氣的很,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趙大夫看他這副模樣,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容,看向載澄,壓低聲音說道:“看來澄貝勒還是很長記性的,你放心,你乖乖的,暗處那些人,就不會賞你飛鏢的。”
聽到這話載澄的臉上劃過一抹嘲諷的笑,說道:“看來你也是他的人,嗬嗬。”
大武小武隻是聽到了載澄的話,並沒有聽到趙大夫壓低聲音的話,便有些聽不懂,可是卻也什麼都沒說。
“澄貝勒還是自己脫吧,被摁著脫多不雅觀啊。”趙大夫笑道。
載澄直接回到屏風後麵,然後利落的將衣服脫了,看向那趙大夫,滿不在意的一笑,說道:“我希望你能有辦法,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恐怕你沒那個本事。”趙大夫笑的雲淡風輕的說道,然後拿出手套給自己帶上,接著才去給載澄去檢查了,那上麵的小疹子已經很明顯了,說道:“看來是初期,你該知道這梅毒是無藥可醫的,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載澄直接伸手掐住了眼前的人,臉色陰沉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狂?”
然而下一秒載澄便是感覺肩膀上一陣刺痛,然後瞬間渾身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看向了那刺痛的地方,愕然紮著一根銀針,臉色驟變說道:“你信不信你無法走出這個王府?”
“我今日還真沒想走出去,因為公主必定會讓我留下來給你這個人渣看病的。”趙大夫滿是不屑的說道,醫生嘛,都有正義感,載澄做的那些事情他完全是有耳聞的,若不是因為白爾達溫嵐,他根本就不想過來看病。
載澄聽到那侮辱性的詞句,很想動手打人,奈何他根本動不了,他一輩子就沒這麼窩火過,然而這全都是因為那個白爾達溫嵐,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好樣的。”
“自然是比你好。”趙大夫將針給拿出來,然後向外走去。
而外麵,恭親王也已經趕來了,看到門口站著的榮壽,問道:“你來幹嘛?”
恭親王的臉色明顯憔悴了不少,白頭發好像都在一夜之間增多了呢,肯定也是因為載澄的事情愁的吧?榮壽心中閃過一抹不忍,說道:“阿瑪,我找了個大夫來給載澄看看。”
“你是如何知道的?”恭親王臉色發黑的問道,明明這件事情他都封鎖了消息的,知道的事情恐怕就隻有大夫、府中伺候的幾個小廝,和他,那些個小廝都在看管中,根本就沒出過府中,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具體知道載澄是個什麼病的。
聽到恭親王的問話,榮壽才想起來這件事應該是個秘密的,可是她不想過多的透露出溫嵐的事情,說道:“我隻是聽說有人得梅毒死了,而載澄又經常去那種地方,所以我怕……便請了個大夫來給載澄看看。”
恭親王聽到榮壽的話,也算是釋然了,說道:“他確實的了梅毒,沒想到你這直覺還很準。”
榮壽眸色暗了暗,然後說道:“阿瑪,你放心吧,我請的這位大夫醫術很好的,我想應該能治好的。”
說完這句話門就打開了,榮壽轉身看過去問道:“趙大夫,怎麼樣?”
“貝勒爺得了梅毒,公主還是少接觸為妙,不過這梅毒在初期呢,我想我能夠延緩,可是這若說根治的話,老夫也……”趙大夫看著榮壽說道,沒說完的話,也並不打算說完了。
然而就算不說榮壽也算是明白了,震驚的向後退一步,問道:“當真沒有辦法了嘛?發現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