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靈上前出示自己的證件,問道:“師兄,這裏頭的其中一把槍支不是我們警務人員平時使用的槍支嗎?請問這些證物是從哪裏找到的?”
“還有那名死者,該不是我們自己的夥計吧?”她指著漸漸走遠的黑色塑料袋問道。
“這把槍是在後山的懸崖邊上找到的,不知是不是哪位夥計留下的,至於是誰的,要帶回去查驗過指紋之後才能知道。”
“另一把則是島上一名雇傭兵的手槍。”這位警察舉起手中的袋子,解釋道,“前麵那具屍體是雇傭兵的,槍支和屍體是一起在懸崖邊上的草叢裏找到的。”
當聽到那個死者不是宋遠程時,劉俊靈鬆了口氣:“那請問那個懸崖在哪裏?我想去看看。”
她一直找不到宋遠程,她懷疑這把手槍便是他留下來的。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上走,在分岔路口選擇往左走,就是了。”
“謝謝師兄。”
順著那名警察的指引,劉俊靈很快便來到了懸崖上。
在這個案發現場,有兩名警察正在處理現場,一名拿著相機在照相,另一名則蹲在地上細細地查找著留在地上的每一點線索。
站在懸崖邊上,劉俊靈看到了上麵的幾滴血跡,往前看,則是洶湧波濤的大海。
浪花不停地拍打著崖壁,不時地發出砰砰砰砰的撞擊聲。
劉俊靈想起了那名警察說的話:“這把槍是在後山的懸崖邊上找到的,不知是不是哪位夥計留下的,至於是誰的,要帶回去查驗過指紋之後才能知道。”
如果從這裏掉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劉俊靈無力地後退了兩步,宋遠程,千萬不要是你!
……
G市第一人民醫院的VIP病房門口,站著兩名警衛,裏麵,安靜楠昏睡在病床上還未醒來。
警察把安靜楠救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把她送到了醫院,讓醫生診治。
當時,安靜楠的傷勢不容樂觀,匕首從左邊背部插入,從心髒旁邊插過,還差兩厘米,就傷及心髒了。
這種情況處理不好,就會傷及性命,所以立即為她安排了手術,由醫院最權威的教授操刀才把她的命救回來。
“醫生,安靜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劉俊靈找到主治醫生,著急地詢問他關於安靜楠的病情,“都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為什麼還沒清醒過來?”
關於之前的案件,她有太多的疑問了,希望可以從她的身上找到答案,她在這裏等了一天一夜,她實在等不及了。
主治醫生翻了翻病曆,回答:“這位警官,別著急,病人的生命體征穩定,正在恢複當中,隨時都會醒來。”
劉俊靈氣得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我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告你一個阻礙警察辦公!”
劉俊靈的怒意讓醫生嚇得直發抖,連病曆也握不住了,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病人……無法醒來,我……我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強迫她的神經係統醒來吧?”
“劉俊靈!”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劉俊靈回過頭,看到劉毅能坐在輪椅聲,被老黃推著過來。
“俊靈,放了醫生,別太衝動了。”劉毅能雖然重傷未愈,但說話依舊中氣十足,要不是穿著病服,坐著輪椅,還真沒看出來,他哪一點像病人了。
“爸爸……”劉俊靈猶豫了半晌,放了醫生,提醒他,“你立刻給我去看安靜楠,我要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清醒過來。”
“是是是,我知道了。”救星到了,醫生鬆了口氣,馬上撿起病曆離開。
“俊靈,今天你是怎麼了?如此衝動莽撞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難道你忘記了,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嗎?”劉毅能的語氣了充滿了責備,“威脅一個醫生,這是一名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嗎?要是被人告到警察局,看你怎麼解釋?”
“……”劉俊靈被說得低下了頭。
“老劉,你別著急,俊靈也是因為小宋失蹤了,才會這麼著急。”站在身後的老黃勸解道,“別說俊靈會這樣,就連我們局裏的同事也一起著急啊,畢竟,這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還未見人,自然要著急了。”
“我知道她著急,但著急也有個度,身為警察,怎麼可以威脅一聲呢?這簡直就是給我們警察抹黑。”劉毅能一生氣,身上的傷口痛了起來,痛得他捂著胸口,冷汗直流。
“好了好了,俊靈知道錯了,你就別再說她了。”老黃向劉俊靈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