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目的啊?就單純的請你吃頓飯啊?”旗哥嗬嗬的笑著,在雪欣審視的目光裏,很快的改口:“我想見見他。”
兩年了,自從兩年前精心策劃借雪的手把天朝給他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兒子了,懂他的心結,所以隻想看看他,哪怕是隻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隻是一頓法國大餐?雪欣的眼睛裏滿是商人的狡黠,唯獨在他這裏才會有的情緒.
你會幫忙的.旗哥自信滿滿.
茜怎麼樣了呢?雪欣一邊擔心的想著,一邊給家裏打了電話:“哥,我在醫院……不是我不舒服,是朋友……嗯,今晚要陪她……好,我會注意的。”
然後又調出一個號碼,遞給旗哥,“伯父,作為主治醫師,給你的病人請個假吧?”
吃過豪華的法國料理,雪欣躺在特意準備的重症病房裏,摸出手機,撥了阿天的電話,很假的咳,生生逼出眼淚,“阿天,我在醫院……在x市最大的那家私立醫院……聽說,好像很嚴重。”為了那頓飯,雪欣可是很賣力的在演,甚至用了必殺,“你忙就不用來了,我一個人行的。”
卻在安慰的話裏加了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好像在哭泣。然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突然想到阿天在高速路上飆車的畫麵,不放心,又發了條信息:“阿天,路上小心,我也許沒那麼嚴重。”
在算好的時間裏,雪欣起身,在廁所裏將臉浸在放了冰塊的水裏,扯著一抹笑,看著鏡子裏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去躺好,開始倒計時。
果然,沒多久,門就被急急的推開。
昊天接到欣兒的電話,丟掉正在處理的戰歌擴建的案子,提了車,急衝衝的向這邊趕,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終於看到了,卻沒了往日鮮活樣子的雪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暈睡。
隨即示意身後的護士噤聲,掩了門,退出去,雙手捏著那個小護士的肩,忍住強烈的悲傷,哽咽的問:“她到底怎麼了?”
小護士低了頭,用一貫的口吻低低的回:“先生,請節哀。”除了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啦!今晚突然被院長安排住進最好的特護病房,沒有任何前奏,甚至連檢查的基本步驟都還沒來的及,就分配她當負責,連病例都沒給,隻是說,讓她開開心心的就好,她隻能忽視掉這位釋放著柔和氣息,一臉焦急的帥哥的感覺了。
昊天的手頓時無力的垂下,推開門,一步一頓的向病床走去,他不敢相信不久之前還在她懷裏撒嬌的女孩兒,正蒼白著臉呆在病床上,如果早知道是這樣,自己才不那麼君子,去遵守什麼兩個月的約定呢!同時又痛恨自己,覺得自己怎麼能這麼忽視她?連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小心翼翼的坐在床畔,撫好她額前的劉海,將她露在外麵的手放入薄被,該死,欣兒的手怎麼這麼冰?阿天把那雙手捂在掌心,護在胸前,滿是寵溺,卻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趕忙又把它們送回被子裏,盯著她蒼白的睡顏,口中忍不住輕喃:“欣兒,欣兒。”
忍著恐慌,想要吻開她的眉結,掠過鼻尖,下巴,本欲吻上她粉嫩的唇。床上的人卻側了臉,閃了過去,阿天收起淡淡的失落,輕柔的開口:“吵醒你了?”
雪欣扯起一抹慘淡的笑:“阿天,我的病情還不確定,會傳染也說不定呢!”
阿天撫著她的臉,低低的吼:“不許這麼說,就算是真的,那我就陪你一起病著。”
雪欣真的被感動了,他竟然為了自己,可以一起病,甚至可能一起死。動了情,忘卻了,另一個房間裏,旗哥正透過監視器的屏幕看著這裏的一舉一動。雙手勾了他的肩,溶進這溫柔的吻裏.
“啪”旗哥一掌拍在文案上,哈哈大笑,這麼多年,他就今天最開心。他的兒子愛著她看好的女孩兒,他欣喜如已得到他的認同,同時也有種陰謀得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