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強行闖進來的人，揉了揉子的太陽穴，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將一些機密文件鎖在抽屜裏。
“你怎麼來了？”顧墨收拾好一切，對著助理招手，“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你還記得？”威廉即使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語氣裏還是帶著點點嘲諷。
顧墨無力的揚了揚唇，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對，我不該來，市督察組組長的辦公室，普通人怎麼能隨意來去。”威廉的口吻更加諷刺，如果自己是因為身在國外，被家族事務纏的分不開身，也怕那些麻煩找上她，那麼他呢？這麼近的距離，他居然眼睜睜的讓她獨自經曆那些。
“有什麼事，直說。”顧墨招手讓助理出去，看著逐漸關上的門，他想這或許是個機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幹淨，不去打擾她的幸福。
“你從很久之前，就排斥我的存在，你甚至更早的把我們那個約定當了真，然後不自覺的努力想要拉開我和她的距離。所以少年的我，叛逆的更加認真的關心她的一切。她聰明可愛，一點也沒有嬌氣，即使她是在萬千寵愛裏長大的。那時候我就想，如果這一輩子如果注定有個人要陪我一輩子，那麼就是她了。”
“我回到以前努力擯棄的家族，努力的成長，經受一切訓練，甚至經曆更殘酷的，隻為自己可以成長到足夠可以給她一片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空間。剛開始，我甚至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不敢去注意她的一切，就怕帶給她麻煩。”
“我回憶著她，支撐過最黑暗的時候，對她的愛已經磨進了骨子裏，甚至那是我活著的動力。可是，終於在我撐到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出現了別人。我拚命壓抑著衝回來的衝動，怕自己毀了一切，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我回來了，才發現，這些年之後，她已經再也回不去，當初的樣子了。”
威廉平靜自己的心緒，繼續宣泄的人，第一次說了長篇大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想要讓疼痛，讓自己清醒。
“已經沒有意義了。”顧墨的聲音淡淡的，帶著釋然，帶著追憶和遺憾。
“是，沒有意義了。我隻想問，這些年你去幹什麼了？我寧願，那個人是你。”威廉的藍眼睛裏帶著濕意的紅，憤怒的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她是我妹妹。”顧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裏帶著感傷，血淋淋的傷口裏被撒了一把鹽，絲絲縷縷的疼痛，折磨著他的靈魂。
“對，他是你妹妹，所以，你就殘忍的丟她一人麵對那一切！”威廉嘶吼著起身，上去揪住他的衣領。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顧墨揮開他，一個拳頭揮上去，擠在心裏的情緒，無法宣泄的爆發了，轟隆一聲，再也控製不住。
“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齷齪。”威廉一拳揮過去，打在他的下巴上。
“對，我齷齪，愛上自己的妹妹，那又怎麼樣？她不是我親妹妹，就算是又怎麼樣？隻要她願意，就算全世界都反對又怎麼樣？”顧墨坐在地上，整齊的襯衫淩亂的不像樣子，嘴角也溢出血跡。
“可是，現在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他身邊終究是有人陪伴了，不再需要我了。”顧墨擦了擦嘴角，不複淡定的苦笑，眼睛裏的猩紅甚至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竟然是真的，那你當初幹什麼去了？”威廉又氣又急的衝過去，再次揮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