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是厲害啦!看樣以後我連我都要尊稱你一聲九哥了!”眼前這個身材健壯,衣著講究的年輕男人故意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對曾姓流氓說道。
當曾阿九回過頭來看清楚了這個年輕男子的樣貌時,瞬間從他的額頭一滴冷汗流了下來,心裏不禁暗道:“真是觸黴頭,怎麼今天竟然在這裏碰上了他。”
曾阿九眼前的這個身材健壯,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子名叫修傑,不要看他年紀輕輕才二十七八,但卻是名副其實的江口市地下太子爺,其父修江生更是被坊間稱作江口教父。從小跟著父親撕打拚殺,一路摸爬滾打走過來的修傑早已成了父親認定接班人的不二人選。
今天曾阿九在這裏碰上了修傑,一種不祥的感覺突然油然而生,但是麵子上的事情還是要贏著頭皮去做的,隻見曾阿九抱拳跟修傑打招呼道:“太子爺,今天您怎麼有空跑我這地方來轉悠來了,來來來!給太子爺找個包廂,一切的花費算我的!”說著便走上前去準備與修傑握手。
可是眼前的修傑並不買賬,直接從手下那裏接過香煙吸了起來,並將一縷青煙吐到了曾阿九的臉上,用極其蔑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曾阿九。
這眼神盯的曾阿九渾身直冒冷汗,一會功夫衣服便被冷汗濕了一大片,曾阿九心裏的滋味越來越不好受,但是又不敢貿然發飆,隻能繼續陪著笑臉說道:“太子爺,怎麼?對我的安排不滿意,還是另有指示?”
修傑將吸了一半的香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慵懶的看著曾阿九說道:“曾阿九,什麼時候這裏成你的地方了?什麼時候你可以在這個酒吧裏說的算了?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太子爺,我一直都是在這塊地方謀財路,希望太子爺能給我一條吃飯的活路!”曾阿九繼續壓製著心中的怒氣,繼續慈眉善目的跟修傑說著。
“財路或者活路有很多,在道上混的兄弟最忌諱的就是斷了人家路,但是曾阿九啊,今天是你踩線在先,不能怪我斷了你的路。”
聽到修傑的這句話,曾阿九疑惑的看著修傑問道:“噢?太子爺這話怎麼講?”
“你知道這個店是誰的嗎?”修傑慢條斯理的問道。
“不知道,請太子爺直說!”
“這個店的老板就是站在那邊的施明浩先生和他的朋友古明先生,除了他們倆之外,小弟我也有幾成股份,所以我很不理解,九哥你現在所作所為不正是在斷小弟的財路嗎?”修傑故作一臉哭相跟曾阿九說道。
“啊……!你說這家店是你……”曾阿九被修傑所說的這番話搞得語無倫次,但是很快他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臉色難看的對修傑說:“太子爺,今天真是多有得罪!所謂不知者不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哥們幾個,哥幾個先走了,告辭!”說著便準備帶著他的人逃離這個讓他內心備受煎熬的地方。
“等下!怎麼了?說來就來,說砸就砸,說耍流氓就耍流氓,現在你說走就走?你以為這是露天晨練公園還是街邊公共廁所?”修傑一堆俏皮話脫口而出,說的曾阿九啞口無言,隻能默認沉默。
“那您想怎麼樣?”曾阿九知道這次肯定是宰了,誰叫自己不長眼呢。
修傑看著一旁垂頭喪氣的曾阿九突然臉色一變,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除了曾阿九都給我扔江裏麵去,能自己遊上來的算是造化。”說著便向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修傑的手下立刻從旁邊湧了上來將除曾阿九之外的人,在一片哭爹喊娘的聲音中都給架了出去。
曾阿九此時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了修傑的跟前,一把抱住修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說:“太子爺,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和您的朋友,隻要你饒了我這條賤命,今後讓我幹什麼都行!”
“曾阿九本來把你留下就沒想要你的命,這事我也不多為難你,都是出來混的,誰也不容易,但是不能因為你是出來混的,你就欺負老百姓,道上的人互相拚來拚去沒什麼,但是如果你踩過線,動了平頭百姓,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得了,這次饒了你!希望以後你來我店裏的目的隻有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