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三點,如往常一樣睡的像死豬般的寧田軍,雷打不動。
隻是沒過多久,寧曉雲以兩個耳光,抽的他雲裏霧裏的爬了起來。
“殺豬……祭祖!”
寧田軍在上下眼皮打架中,晃到了隔壁寧田從門口,打著哈欠叫醒了哥哥,隨即兩個人都晃晃悠悠的,到池塘邊洗了把冷水臉,頓時感覺清醒了很多。
倆人坐在碼頭上點了根煙,聊了會昨天發生的事。抽完煙,便起身往寧有福家走去。
昨晚在村長那商量好,從寧有福那買頭豬,由他負責宰殺,包工包料一次搞定,不過需要兩個人去幫忙逮豬。
“砰砰砰,有福叔,起來沒?”寧田軍敲門道。
“等好一會了,磨磨蹭蹭。”寧有福叼著點燃的卷煙,手裏提個竹籃,開門走出來,竹籃裏放著大大小小幾把殺豬刀,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鋒利無比。
“嘿嘿,那走吧,曉雲都燒好熱水了。”隨即三人往房子後麵不遠的小豬樓行去。
睡得正香的母豬聽到動靜,打個滾爬了起來,隻見著兩個眼冒綠光的大漢,站在門口盯著它,嚇的它趕緊退到了角落裏,這隻倒黴的母豬,似呼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悲切的吭哧吭哧叫了兩聲………。
當處理好一切後,天也已經大亮,村民們也都早起來了,期間三嬸早早便過來幫忙了,像是並沒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今天大夥都沒有下田,因為要祭祖,自然所有人都要一起了,特別是知道那位祖宗可能在一旁看著呢!
一個個都無比認真虔誠,整理好衣容,便都來到了水泥坪,幫忙準備東西擺設桌台。
當所有東西準備差不多後,便見遠處一輛小轎車一深一淺的搖晃著,從那條碎石泥路,往村裏緩緩行駛而來,大家都知道,那是村長的兒子寧向文回來了。
寧向文,是一名人民警察,昨晚剛接到父親的電話後,他首先是想到是田軍在搞事,聽到最後他也糊塗了,這似呼不像是人販子,棄嬰?更不可能。
他當然肯定不信什麼祖先論,但是以他的經驗卻想不通這件事的,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並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如果有,那還要他們幹什麼?
他想了大半宿,於是第二天,天還未亮他就驅車帶著老婆和女兒從市裏趕了回來。
他隻想到一個結果。
要麼是老父親所說的,遺漏了什麼,要麼就是這背後,有想像不到的大勢力在操作,這不是電影,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寧田軍和寧有福合起來,以手段瞞過了全村人。
假設,寧田軍很早之前,就開始布置這一切,搞一些小動作,但卻也不傷人,看似都無傷大雅,讓鬧鬼合理化,平常化,讓村民都潛意識化。
然後花錢買了個孩子,並趁村裏人睡午覺之際,把孩子藏在祠堂。再然後假裝見鬼,嚇了全村人一遍。
最後串通寧有福讓他做證人,編造個子虛烏有的祖宗,他看不見,卻存在!怎麼看都是杜撰的。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的話,或者說,根本也隻有這樣,才說的通這一切,那麼目的!隻有一個,“逃脫買賣人口的罪名!”
對於村裏人而言,似呼合情合理,祖宗所賜,哼哼,騙騙山裏人還行。
是因為我的存在吧!這是在借勢,他怕我揭發他,這事我遲早會知道,他要借勢來壓我,向我示威嗎!提前讓全村人,都認同那個孩子的存在,祖宗所賜名正言順?這是在逼我徇私!讓我包庇他的罪名!如果我秉公辦理,就是與全村作對!與寧家列祖列宗作對!
好你個田軍,看不出來啊!夠深沉,連這些山裏的農民都算計,果然當年在外麵風生水起,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以為這樣就吃定我了,我就會妥協了?膽敢挑釁法律的力量,還用鬧鬼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哄騙鄉民。以後久了你還得了,這村裏還想有平靜日子!這次就是得罪全村人,我也一樣,要把你送上法庭。
…………
寧田軍夫妻倆可沒想寧向文那麼多,他們隨著幾個人正站在村頭,迎接著寧向文,他們都各自托了寧向文給帶了些,用品衣物之類的東西。
夫妻倆,喜滋滋的期待著,孩子的玩具衣服什麼的,以前看著別人買,自己則隻能羨慕的看著,現在自己也終於要購置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