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聚集到水泥坪時,已經是響午十點多。
陽光已經把水泥地麵烤的滾燙,眾人都是汗流浹背,卻沒有一絲不耐,對於他們來說,這雖然比下田下地幹活枯燥些,但卻舒適多了。
既然進不了祠堂,眾人索性便在水泥坪上擺起了祭台。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弄出太大聲響。
幾張方桌合並在一起,上麵放著,已經處理好的一頭豬,和十多隻雞鴨。
當一切妥當後,所有人都手持三注香,依次排好,就這麼頂著太陽,沒有不耐,沒有喊累,隻有虔誠,幾個熊孩子亦是如此。
……
兩個小時後…………。
……
炙熱的陽光,已將眾人曬的全身燙紅,衣襟皆濕,耷貼在身上。
現在已經是正午十二點,老人和孩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大夥經過商量,決定著先吃過午飯,稍作歇息後再做繼續。
隨後眾人開始整理收拾一下東西。想抽幾張桌子去吃飯。
就在這時!……
本來毫無動靜的祠堂大門,突然傳出,如炒豆子般的,劈啪聲響!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挺直身子,直鉤鉤的睜大著雙眼,盯著那兩扇四米多高的大木門。
那一直枯槁灰黑,且布滿裂紋的木門,現竟由內而外的,浮現斑斑點點泛黃色澤。
頃刻間,就彌漫了整個大門門麵和門框。枯黃和裂紋已全然消退,連被蟲子蛀空的孔洞,都被重新充盈。
即時,整個大門如煥然一新,那本來的枯灰死黑,早已不見。
現如剛劈開的新木般,白皙帶著水黃的光澤,連那些岔節的輪紋,都清晰可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廊上兩根十來米高的,圓形木柱,也跟著發生著異變,自內而外,重新泛發著幾許生機,枯黃盡去,水白如新。
不僅如此,連柱體上那些橢圓的枝杈紋點,都隱隱有些鼓起,欲要重新開出枝杈來。
隨著這股生機氣息,愈發濃鬱。整個走廊,穹頂之上的橫梁。均是煥然一新。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仿佛才剛剛開始。那股氣機的影響,還在持續擴大膨脹。
當水泥坪的木桌,也開始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音時,那些已經不知道用了幾十年的木桌,居然開始由舊轉新。
桌麵,那已經不知道塗了幾遍的油漆斑塊,現在都掉的幹幹淨淨,都恢複了原本米白泛黃的色澤。
這一幕,讓村民們下意識的趕緊後退。紛紛遠離木桌,都退到水泥坪兩旁的屋簷下,靜靜看著這場異變。眼裏都是掛著震撼和驚奇。
然而這股力量還在蔓延,當所有人聽到背後,也傳來劈劈啪啪時。回頭一看!房門窗戶,所有木質的物件。
全部裂痕愈合,木質重新泛發光澤。連走廊上的木板凳,紅磚柱子上掛著的,晾衣竹竿,無一例外,全部煥然生機。
“啊??”
……
突然一聲驚呼,從寧曉雲嘴裏發出,眼裏充滿不可思議。
寧曉雲擔心田軍父子倆,所以一直站在最前麵。當聽到背後有聲響,都轉身後,他便成了站在最後麵的了。
此時,三嬸、老村長、寧有福等幾個老一輩的人,全部頭上白發轉花,花發再漸漸變黑!全部人後頸處的皺紋,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逐漸減少,愈發飽滿平坦。這讓寧曉雲驚駭的無法言喻。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事?”大夥一驚,慌忙扭頭問到。
“村……村長他頭發!”寧曉雲有些驚疑看著老村長。
眾人扭轉視線看向村長,頓時一個個驚的嘴巴,能塞下兩個雞蛋。
老村長滿腦子疑惑,下意識伸起雙手摸了摸腦袋道:“我頭發?我頭發!怎麼了?”